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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五(2 / 3)

一根野草。他拿着那根草一路挥啊挥啊,听他们在那儿瞎猜测了一会儿,才打断道:“那小孩吗?他没被天雷劈死呢。”

司青岚显然很不可思议:“什么?”

徐暮枕疑惑地看着他:“阿一,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比师兄师姐你们晚出来吗?”衣轻飏朝山上的方向歪过头,指向一片荒草林子,用轻飘飘的口气说,“我看见他是被烧死的。”

“那小孩刚从山上稀里糊涂九死一生逃下来,就被村里的人给逮住捆了,在村口被活活烧死的,就那个位置呢。大概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司青岚倒吸了一口冷气,徐暮枕也一时无话。

这障究竟是幻象,还是曾真正在这里发生过的事?他们都问不出口了。若是真正发生过的事,距今已这么多年了,又能如何呢?

司青岚最担忧的还是她这个刚认的小师弟,连连嘱托了好几句:“阿一,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罢了,小孩子不要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下了山以后我们都把它忘了,答应二师姐好吗?”

衣轻飏天真无邪地笑了,仿佛还真是不懂世事的孩子。

“嗯,二师姐,我记得了。”

也不全是噩梦,衣轻飏回忆起那道白衣背影,心想,还有个莫名其妙、不知缘由的插曲。

牛车正停在山口,老牛慢吞吞地靠路边吃草,步九八站在车上远远瞧见他们便兴奋地招手:“二师姐!十七师兄!九九!”

“我们去了多久了?”徐暮枕牵起路边的老毛驴问。

笑尘子懒懒靠着草堆伸了个懒腰,道:“没多久,为师就睡了三四个时辰,你们便回来了。”

若是障,内外时辰确实会不同,徐暮枕越发肯定心中猜想,低声道:“师父,这回我们可能在山里遇见障了。”

笑尘子终于舍得掀起一边眼皮:“障?你们都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遇见障了?”

“什么什么?”步九八好奇地凑过来小脑袋,“障是什么?”

衣轻飏坐在车沿上,在嘴里衔起那根随手折来的野草,凉凉道:“背你的书吧,九八!小心回去就被大师兄收拾。”

步九八转身,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喊我什么,衣九九?”

衣轻飏眨眨漂亮的大眼睛:“九八?步九八?”

步九八被彻底梗住,义愤填膺地指住他:“你、你你你!你的尊师重道,兄友弟恭呢?我跟你再再再强调一遍——我可是你师兄!”

衣轻飏闲闲道:“知道了,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九八。”

步九八怒吼:“知道了你不改!”

衣轻飏向他那边歪头,天真无邪地问:“我知道了就一定要改吗?”

步九八发觉辩不过满嘴歪理的他,只能赌气:“你再这样,我再也不叫你九九了!从今以后连名带姓叫你衣九九!”

衣轻飏淡淡点头:“哦,那多划算,我也叫你步九八了。”

这边三个大人讨论着障的事,那边两个小毛孩关于称呼问题便扯了大半天。

最可耻的是,其中一个小毛孩,还是重生后披着层皮的老妖精。

又抓紧时间读了会儿书,步九八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对,疑惑地从圈满重点的书本里抬头:“不对啊,衣九九你怎的对提起清都山、提起大师兄这么的口气熟稔?”

衣轻飏不慌不忙地吐出口中的野草,坐在车沿上枕起双臂,一双漂亮的黑眼睛眨了眨,同样做不解状:“不是你说的你很怕被大师兄抽查功课吗,九八?”

步九八眉皱到一起,又舒展开,自己想通了:“原来是我说的啊。”

步九八完全没意识到衣轻飏那话压根就没在回答他的问题。

简直是个木鱼脑壳。衣轻飏心里一哂,转过头去,枕着脑袋继续闲散地看他的风景。

从一开始就说要跑,结果现在都走进清都山的地界了,人还稳稳坐在车上。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徐暮枕跟笑尘子说了遇见障这事,却未详谈在障中所遭遇的事,大概是碍于步九八在场,想等回山上了再继续说。

司青岚因为方才发生那事心情有些低落,侧坐在老牛背上心不在焉的,徐暮枕为了开导她,聊到了清都山山脚下水田插秧的事。

都说修仙之人不食五谷,也不下庖厨,但与其他门派不同,清都山将下地种田这事更多视作了一种修行。

不过一般来说,都是用来锻炼小辈们的,像他们做到师兄师姐这辈分的,就不会再做这种重复简单无意义的农活了。

但清都山的大师兄不同,每年山下无论插秧、除草、割稻都必定会有他的身影。由于大师兄的带动作用,一些辈分高的师兄师姐若闲来无事,也会跟着和师弟师侄们下地。

笑尘子将其解释为修道的最高境界——返璞归真。

但这个“璞”,千百年来道门无数修士都无法说清,具体该如何来界定。

寻常人只知道有这个玄之又玄的境界便是了,可对于清都山上的弟子们来说,这个“璞”有一个具体可参照的代名词——那就是他们的大师兄。

清都山上无人不崇拜大师兄,不敬仰大师兄。甚至于包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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