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慎眉头紧紧一挑,心中更是惊骇莫名! “这林小子是在干嘛?难不成是想接续老夫当年所写的那残篇功法?” 此话刚一出口,他连忙打消这个荒唐的想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是老夫晋升四品大宗师时所作,又加之上天垂怜偶的灵感,如今几十年都想不出如何接续,那小子区区八品,怎么能做到?!” 似是在自我安慰,长孙慎又嘲笑的冷哼一声。 “今天这功法若是让那小子接续上了,那老夫一把年纪不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况且任他天赋再妖孽,没有老夫那种阅历与意境,做的诗词再好,也是牛头不对蝴蝶尾!” 那些才女与安阳公主长孙玥,紧张的手猛地松开。 并不是不担心了,而是被林言宸这一举动给整不会了。 现在什么场合? 正跟人生死斗呢! 两条手臂还耷拉着不能动弹,你现在又来作诗? 这是作诗的时候吗? 但同样的,她们心里也很是期待。 她们大多人没去参与云雁阁晚宴,都没见证过林言宸现场作诗。 但对方的每一首都是那么惊艳! 不知现在于生死之战中新作的诗词又会如何! 那些才子们拳头已经捏成了一团紧实的肉,有的更是狠狠一锤大腿。 “这姓林的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这般人前显圣、哗众取宠!” “我平生最看不起这种人!仗着有些诗才,就百般炫耀,弄得就像我们巴不得想听他作诗似的!” 但依旧有人持不同意见,他们并不是林言宸的拥趸,只是看不下去这帮人毫无底线的贬低。 当即就有一名精通阴阳话术的俏丽的大郑才子,没错,就是俏丽,虽是男儿身,却长得眉清目秀,简直是猛男狂喜…… 他此刻捏着鼻子轻笑,似是见到了什么笑话。 “哎呦,好大一股陈年老醋味儿啊,原来是你们几个啊,我还当是谁把醋坛子打翻了呢!” 其余有两人很快附和起来。 “哈哈哈!我们文人自从读书初日,师长便教诲我们,为文者,当以成为大儒圣人为毕生追求,以青史留名为毕生荣誉,我倒觉得台上的林兄这番诗才他日定能作出一首青史留名的绝句!” “就是,尔等自己做不到之事,难不成就见不得别人做到?这般小心眼,何来半点文人风骨?你们怕是连那些稚童都不如!” “没错,林大人作诗我们都很是敬佩与崇尚,莫说你等不愿听,你等根本就不配听这种上等诗词!野猪吃不得细糠!” 三人言辞犀利,将发酸的两人贬的一无是处。 明明一句脏话也没说,结果那两名才子直接就破防了! “你们……你们这帮人收了那姓林的什么好处?!” “我们文人追求青史留名并不假!但心中装的应该是家国天下,而并非诗词这种小道!” 两人情急之下,为了怼回去,更是不惜贬低诗词,显得自己高大上,并非作不出好诗,而是不屑这种小道。 但他这话无疑是惹了众怒,在场前来诗会的青年才子才女,无不是颇爱诗词并有一番建树的存在。 眼见这两人发泄个人情绪就算了,竟然还带上诗词?! 侮辱诗词,那就等同于在侮辱他们这帮自诩追求诗词之人! 当即就有一大群人怒瞪两人。 “你们两个败类,简直是丢我大郑文人的脸!既然不屑于诗词,说诗词是小道,那你们就莫要在诗会待着!赶紧滚出去!没人逼着你们两人来!真是又当又立,从未见过有如此败德辱行之人!” “你们两人若是有种,那就将刚才的话对着大儒与师长们再说一遍!莫要在我们这儿哗众取宠,丢文人的颜面!” “呵,就你李四还敢说心怀家国天下?之前你还跟我说要在这诗会上一诗扬名,人前显圣,之后再去教坊司玩玩,这些话我们几位同窗可都是听到了!你自己什么玩意不管,还对林大人指指点点?你能要半点脸面吗?” “还有你刘十二,平日里……” …… 众人可都是含着怒气,一股脑将两人往日里的劣迹给爆了出来。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这挑到明面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从社会角度上来说,李四与刘十二已经彻底死亡,还被反复鞭尸! 但那帮大儒此刻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他们刚才本能的就先去品鉴诗词,并未多想林言宸。 可仅仅这半句,就让他们快惊掉了下巴! “醉里挑灯看剑!醉梦里挑亮油灯观看宝剑!嘶——这般画面感就好似心中本就有一般,老夫几乎未经思索,便不受控制的沉浸在这意境里!此诗绝不简单!” 早就有意收林言宸为徒的李铭大儒,不加丝毫掩饰的大声赞叹。 同时,王独秀大儒也是摸着胡子品鉴,光看其满脸陶醉的表情,便知林言宸这半句做的很有水准。 “在无病 呻 吟的当下,林小子此诗当真如鹤立鸡群般!这词振奋人心,应当是一篇甲级的军旅诗词!” “先不论其他,我们身为大儒,只论这诗词,老夫倒是有些欣赏这小子了!无论何时都能保持淡然自若,这种生死决战上都能现场作诗,光是这番气魄与胆气,便足以让无数人叹息了!” 其余几名大儒也是赞同点头。 所谓文人,一般都是论作不论人。 可偏偏有人例外。 姚川大儒冷冷一笑,面露不屑。 “将死之人,还不忘作诗词来人前显圣,这种临时拼凑不加酝酿的诗词,听了也只会脏了老夫的耳朵!此子根本就不配作诗!一介宦官触碰我儒家诗词,简直有辱圣人!你们几个不去制止就算了,还在此称赞起那小子来,到底是何居心!” 姚川怒斥完林言宸的人还不罢休,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