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尚书想想也是。 就算不提那荷包的款式与徐晓发妻搭配,光是对方那风风火火的性格也像是容易丢钱那种人。 毕竟他们这些老油条哪个不是老谋深算? 平常都深知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出门更是天天哭穷,吃饭喝酒全靠蹭,谁花钱谁傻子! 就更别提这么张扬的带一堆金银,还不悉心保管! 这一看就是徐晓这种大老粗的作风! 故而几位尚书全都破防了。 特么的,就像是五个老银币斗智斗勇,突然间混进来个挂B! “哼!老夫先前只是说笑罢了!不像某些人总是惦记这不义之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官自是不屑于此,倒是你们几个还因此掐起来又算怎么回事?” “咳咳……本官是看孙大人长了根白头发,一时没忍住想将其揪下来。” 面对两人甩锅,李寻舟有些尴尬的随口胡扯。 “是啊是啊,刚才我是觉得李尚书这般太客气了,有些承受不起,便出手拦了下。”孙乾才也立马接上话茬。 可他们这话说出来,不仅没一个人相信,反而都快把白眼翻到天上了。 最后还是刘远山没忍住低声说道。 “那个…老孙还有老李啊,你们若是说黑头发本官还能凑活相信一下,只是你们说白头发,这……” 一旁没听明白的王安,老实巴交朝孙乾才头顶看去。 只见官帽之下的鬓发已经白了一大半,隐隐有些半黑半白的交缠在一起。 如此,刚才李寻舟那般言语,实在是…… 于是现场几位尚书都从尴尬中解脱出来,只有李寻舟与孙乾才陷入泥潭独自承受。 这恰巧印证了某西方巨擘所说的那句至理名言。 尴尬不会消失,他只会转移。 这也就是俗称的“尴尬转移定律”。 此情此景,真的要再次配上一句耳熟能详的BGM。 “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我只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么是好的坏的,都散了~~” 徐晓见几人都不说话,便一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姿态起身走向王安。 “既然诸位没有意见,那徐某便却之不恭了!” 嘴上正常,心里则是狂笑不止。 哈哈哈!我看谁还说我徐晓年纪轻轻,有勇无谋! 就凭我今日这局胜过其余五位久经官场的老油子,我徐晓便是最又谋略的! 兵书里所说的后发制人,果然诚不欺我! “王统领,这荷包我便拿回去了啊,今日还要多谢你,不然若是丢了,回去又得挨夫人一顿责骂。” “不敢当,能为徐尚书办事,是卑职的荣幸!” 徐晓笑呵呵从王安手中接过荷包,脸上的喜悦再也掩饰不住。 这种喜悦远超失而复得那种惊喜欣慰感,但若不是失而复得,也很难想出有何事情能比之还要喜悦。 但林言宸要是在这儿的话,几乎秒懂。 这哪是个屁的失而复得,这就是白嫖啊! 没有人比我林白嫖更懂白嫖! 不过此刻徐晓还没来得及安生,便被刘远山给拽住。 徐晓就像是护食的狗,警惕的看着刘远山。 “刘老鬼你又要作甚?!莫非还想明抢不成?” 刘远山被这般语气对立也丝毫不显恼怒,继续笑眯眯的道: “老徐啊,你怕不是忘了,你我是一同来的未央河畔,期间也并未有半步离开,你去没去过那个地儿我能不知道?” 这也是他先前一直并未参与争抢荷包的原因。 特娘的,他跟徐德一直在一块儿,这可是铁证,若是他出来说荷包是自己掉的,岂不是当场就要被徐晓揭穿? 可他没承想,这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他揭穿徐晓了! 几位尚书闻言,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呆滞,眼睛一眨一眨的,感觉CPU都快干烧了! 极限反转? 下一瞬,便是如雷霆般对着徐晓重拳出击。 “娘的,徐晓你这狗东西!竟敢诓骗我等,那荷包分明就是我家夫人交予老夫的!” “徐晓你这厮简直不要脸面,老夫还从未见过有此等厚颜无耻之人!” “徐晓狗贼将本官的荷包还回来!” “姓徐的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夫一剑劈了你!” 面对几人的怒斥,徐晓本还想挣扎两下,但看到刘远山那一脸贱笑实在忍不可忍,便要揭开几位尚书虚伪的嘴脸。 与其独留他一个人社死,不如让所有人一块儿社死! 这样四舍五入,他就等于没有社死! “你们几个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这荷包分明就不是你们任何一个的!还为了这点恶俗的金银便丢了气节,实在可悲!” “况且此次乃是我与刘尚书联合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揭开尔等之虚伪!什么公正廉洁、高堂明镜,若论厚颜无耻,比起你们,我还是收敛的多!” 一边说着,他还使劲给刘远山使眼色。 刘远山也是很快便GET到对方的意思,他原先也正有此意,此刻便又轻咳一声。 “咳咳,徐尚书所言不假,那荷包里放的乃是我与徐尚书两人共同出的金银,其中刘某占了七成,但这都不是主要!重要的是,老夫对你们很是失望!原先我还以为尔等身为我大明的脸面,这点廉耻还是有的,没想到尔等竟为了这些银子而折腰,简直丢人现眼!” 徐晓听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痛骂刘远山。 这狗东西横插一脚坏我好事就算了,这会儿竟然要贪七成?简直厚颜无耻至极!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三成就三成,总比空手强! 他的俸禄都被家里那母老虎掌控着,平日里连点私房钱都藏不住,绝对不能错过这次赚钱的机会! 而刘远山也是拿捏住这一点,才敢坐地起价。 几位尚书虽然知道这俩人说的没一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