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之想法怎可如此残暴?这两位日后好歹也是我大明的栋梁,怎可断其肢体呢?” 林言宸似怪罪的瞪向禁军小统领。 那名小统领与两位才子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是他们误会这位林大人了。 这林大人果真是个以慈悲为怀的大好人呐! 不知何时他们的底线已经越来越低,现在只要林言宸不砍他们手脚,就已经对其如再生父母般感激涕零。 “咳咳,两位‘青年俊杰’啊,本官这次就不与你们多作计较了,你二人在此互相张嘴,只要有一人掉了门牙,你二人便皆可离去。” 话说完,林言宸便头也不回的留下几人当场凌乱。 这厮畜生啊! 不,畜生不如! 一边心里痛骂,两人还是转身四目相对。 “李兄,你我各自下手轻些,只须撑到诗会结束,想必他也不敢再拿我们怎样。” “嗯!孙兄所言极是!那便由我先来吧!” 随即姓王那人运起全部气力,狠狠朝着对面抽了过去。 啪! 一掌落下,声音响亮,但很显然距离打掉牙还很遥远。 可那姓孙的才子,眼睛瞬间瞪了起来,怒视李才子。 “特么的,你个狗东西,竟敢出尔反尔,我抽死你!”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我不下狠手,怕是你也不会留情!” “姓孙的,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等卑鄙小人不配自称文人!” “是老子看错了你!早知道你是这般嘴脸,当初睡你发妻时候就不该有一丝愧疚!” “啊啊啊啊啊!老子要杀了你!” 本来只是互相张嘴的两人,抽着抽着就动了真怒,直接相互扭打在一起。 两人都无修为在身,所以都是些扣眼掏裆拽头发的下三流招数,观赏性并不强。 不过好在此处是上等位置,只有两张桌子摆在这儿,除了林言宸这些人外,无人能听到两人的怒骂。 不然怕是这里两人得成为整个文人圈的笑话,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林言宸等人一边饮酒,一边努力憋笑,可越是如此,越是忍不住,直接将口中酒水喷了木匠老张一脸。 而他们这些动作,在远处那些大儒以及贵人圈里看来,只是些年轻人的小打小闹,不值得多看。 他们这十几桌的气氛与年轻才子那儿截然不同,沉默的诡异。 在场都是些德高望重之辈,谁也不会随意言语,不仅有失颜面,也容易露出“破绽”。 都是人精,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 小插曲过后,负责计时的水钟也在一声声“滴答”中,来到了酉时整刻(下午五点)。 各方等待已久的中秋诗会正式拉开帷幕。 在礼部尚书刘远山一番致词后,歌舞奏乐直接齐活,各处提前布置的彩灯也纷纷大亮。 场外围观的吃瓜百姓全都鼓掌叫好。 “林大人诗会终于开始了,接下来等我们的菜品上来,一定狠狠打徐相那群人的脸!” “对啊,特别是大人您自创的月饼,必定让在场这些人惊掉下巴!” “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让郑、靖两国宾客见识我们大明的膳食了!” 面对身旁几人的吵闹,林言宸只是轻轻摇头,给自己再次斟满一杯美酒。 “唉……一帮没出息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瞧你们这副样子,本官说了多少次心中要有静气……我艹好大!” 林言宸本来在给几名糙汉子讲大道理,可他随意朝远处贵人的方向瞥了一眼,直接眼都看直了! 只见木桥对岸几位深青儒袍老者旁边,坐着一位身材极为饱满的贵妇人。 其眉如远黛、唇若樱桃,打扮的虽不显妖艳,甚至有几分温婉动人,但那一抹雪白的沟壑,却深深撩拨着男人的心。 “林大人您在看啥啊?那名妇人…嘶——极品呐!” “大人当真好眼光!” “可俺咋看其像是有夫之妇呢,林大人难不成…有这喜好?” 正欣赏此番“美景”的林言宸,被身旁几人突兀的声音给打断,当即反应过来,连忙恢复正色。 “你们几个思想竟如此龌龊,倘若再如此胡言,本官便让禁军把你们赶出去。” 众人闻言连忙坐正身子安静下来,但眉宇间的小动作,不难看出是在努力憋笑。 林言宸直接无视了这些,接着解释道。 “再者,本官刚才只是在观察那郑国大儒,在找哪位是姚川大儒,怎会是你们那般只知惦记女色?本官堂堂八尺男儿,又岂会窥其人妇?!” 他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一本正经。 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定会当真。 只是…这帮人经过一下午的相处,或多或少是知晓这位大人的脾性…… 光是司礼监来的那两位漂亮姑娘,都没少被林言宸拍臀儿…… 而这时老实人刘墉却提出了与众人不同的看法。 “你们看那妇人旁边站着一年轻人,身上穿的儒袍却与其余郑国才子的浅青色不同,竟是与郑国大儒一样的深青色。而且其脸上明显有疤,像是…像是刚被人揍过。” 哈? 林言宸一脸问号,其余人亦是如此。 怎么回事?那妇人旁边还站着有人吗? 可当他们再看去时,诶,真的有个年轻人在那儿站着,似乎还在朝这边看。 林言宸一拍脑门,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 “好家伙,这不就是灯下黑吗……” 刚才注意力都在事业线上,哪还看得见其他。 怪只怪那妇人太过亮眼! 也就那些一身浩然正气的大儒能抵抗住诱惑了。 不过林言宸这时候对妇人的身份有了些许猜测。 旁边站着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夜与他斗诗输了功法的周元明。 观其地位与靖国的三皇子独孤墨差不多,且又身上带着《玄阴九转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