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枫此时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一桌文人都刻意的疏远他,就连相互讨论些趣事都将他隔得远远的。 平日里向来与他关系最好的李阳,这时候也挪到其他位置上。 但他这时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得以沉默饮酒掩饰尴尬。 可桌上的怪异气氛,却让他很不是滋味,这上等的一品酿,喝到他嘴里也变成了苦涩。 他始终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林言宸,否则他也不会对姜柔说出那番话,也就不会有现在这般窘境! 于是他将所有怨恨全都转移到了林言宸身上。 “今晚诗会我一定要向姜柔展现我的实力,那小白脸除了长得好看,其他的还不是一无是处!等姜柔看清我和那小子的差距后,一定会回心转意!” 可还不等他继续多想,桌上几人再次响起惊呼声。 “这次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些人也是皇亲国戚?” “身上的衣服带着泥点子,有几个面相也如此不洁,哪门子的皇亲国戚?” “但你看那位公子,竟然主动起身相迎,而且禁军还没阻拦,这是不是我眼花了啊?!” 刘墉老张等十位匠人,以及刘福在内的六位御厨,忙完手头工作,在临诗会开始前的最后一刻匆匆赶来。 毕竟林言宸下了死命令,他们不敢迟到。 一行人带上林言宸和李木,共有十八人,正好坐满两桌。 可随着他们落座,在场众人可都不淡定了。 什么意思? 他们堂堂文人翘楚,只能坐在那最次的位置,而这些泥点子匠人就能坐到主位上。 这简直就是对他们文人的歧视和侮辱! 尤其今夜还是为他们文人而举办的中秋诗会,遭到如此羞辱,岂能忍受?! “爹,凭什么那些人能坐那种好位置,你好歹也是八品大官,我们为什么还要跟这么多人挤一块!” 一名身穿白袍的大明文人满脸不悦,对着他父亲喋喋不休的吐槽。 还不等那名官员回答,他旁边一位同窗好友却拉住了他。 “李兄莫要冲动啊!你与李大人昨夜未去参加那云雁阁晚宴,殊不知那位白衣公子的身份啊!” 姓李的儒生闻言皱眉问道,“有何特殊?” “唉……昨夜之事说来复杂,想必待会儿诗会上你们便能见到那人风采,我现在且只说一点,李兄你可以看一下在场所坐之宾客,参与昨夜晚宴的郑、靖两国年轻才子,有谁敢对那位公子有异议?” “嗯?”那名姓李的官员也是一皱眉。 随即便与儿子一同起身朝周围扫了一圈在场几百名宾客,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嘶——这争吵之声竟皆来自我大明才子,郑、靖两国竟如此沉默!”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两人,连忙老老实实坐下,不敢再多言。 想想也是,能够安排十几位糙汉子进入这文人盛会,还能坐在场中仅有几处的上等座位上,这身份绝对极其恐怖! 虽说文人里面不乏能够理智分析看透这一切的存在,可更多的还是冲动易怒的年轻人。 毕竟这个世道,能读书只能代表你家里有条件,不能代表你素质高。 甚至有些心理扭曲的人越是读的书多,心眼子越是脏。 当即就有两人结伴找到一位禁军小统领,拱手一拜。 “这位统领大人,我想你们应是事务繁忙,把人搞混了,这两张桌子乃是上等好位置,与远处几名尚书所坐也相差无几,可为何竟让一群卑贱之人坐在那儿!” “是啊,那位公子那桌就算了,另外一桌就应该把那几人赶走,我爹乃是朝中七品大官,那桌怎么说也应该有我等一席之地!” 禁军小统领闻言一脸问号,脸上仿佛写着:“你们是哪来的傻逼?” 可那两名文人直接将其忽略,还在挺着腰杆,一脸傲然的在秀优越感。 甚至后面坐着的那群人也跟着起哄。 “把他们赶出去!” “低贱的下等人,有辱斯文!” “他们什么身份,也配与我等文人同席!” “滚出去!滚出去!” …… 禁军小统领这下直接吓怕了,头顶都冒出一层细细的密汗。 妈的!这群傻逼还有脸自称文人?脑子都去喂猪了? 自己想死,别拉上他啊! 那位可是连吏部文选司郎中都说杀就杀的狠人啊! 惹那位不开心,祖坟都给你刨了! 一念及此,他连忙对着身后的属下挥了挥手。 “你们几个过来!” 而大明的文人见此立马露出大喜神色。 太好了!早就应该把那些低贱的下等人赶出去了! 可下一瞬他们的笑容猛地僵硬在脸上,被禁军小统领接下来猝不及防的话给震的不轻。 “把那些叫喊的文人都抓过来给林大人亲自处置,先把这俩狗玩意丢河里!” “是!” 几名禁军应是之后,丝毫不顾两名才子的懵逼和叫嚷,直接以九品修为将其野蛮的提起,狠狠一甩丢进河里。 “你们是想死吗?!我爹…我爹……唔唔唔我不会游泳啊!” “救命啊救命啊!” 两名嘴硬的文人,进了水里立马本性暴露,怂的跟狗一样,再无半点文人风骨。 至于那些刚才叫嚷的厉害的,这会儿也都缩着脖子不敢吱声,生怕被禁军抓过去。 可怕什么来什么,那名小统领极为眼尖,指挥着下属三下五除二,把三十几人跟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这情景活脱脱的笼中恶犬。 隔着笼子时,龇牙咧嘴狺狺狂吠。 可将笼子打开,恶犬直接跟蔫了一样,毫无半分尊严般的哭喊求饶。 反倒是林言宸,从头到尾都在饮酒闲谈,连看都未曾扭头看一眼。 在他眼里,这些只会打嘴炮的喷子层次太低,低到他都不屑搭理。 “林大人,这些人您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