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钱不挣王八蛋!别说砌墙了,就算去给官员们舔脚老子都愿意!” “就是,干这一次直接歇一年!大人,选我选我!我手艺好能吃苦!” “我力气大,炼的铁是整个工部最好的!” …… 也不怪这些匠人激动,要知道他们这些九品以下编外人员,一年的俸禄也就十六两银子。 每次去干活可都只能算成业绩,甲方给的钱都到了工部尚书的口袋里,顶多哪次客户心情好,给个十几枚铜钱便当作小费打发了。 而这次林言宸一次给二十两银子,那可算得上极其豪爽了! 这种金主,谁不积极谁是傻子啊! 所以不得不说,钱在任何时空都是万能的。 而且真香定律也是永远的神。 但林言宸却不搭理这些呼声,而是按照自己的所需的类型一个个喊。 “木匠师傅出列,站在我左手边排成一列,每人间隔一尺距离!” “安静!安静!其他人不要吵!不要一哄而上!若是随后查到有人作假,以欺君之罪论处!” 此话一出,霎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匠人师傅们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缩紧了脖子。 欺君之罪! 再加上前面所说的陛下亲自赏赐高额报酬,他们不难猜到此次是为陛下办事! 这不由得让一部人热情冷却。 伴君如伴虎,给皇帝做工也是同样的道理。 报酬虽然丰厚,但一个做不好可就是掉脑袋! 不过,就算这样,仍有大部分人趋之若鹜。 你们怕死是吧,那这钱就让老子赚了! 要知道,在金钱利益面前,风险算个毛? 你会犹豫,只是因为钱还不够多罢了。 甚至于,有些人知晓此事有风险后,反而更加坚定了。 要是没啥风险,这二十两银子他们还拿的不踏实,这下岂不是心安理得! 而在工部,木匠一直是最多的。 毕竟在古代,木头才是最常见的材料,所以由此所需的木工也是最多的。 光是这第一波就出列了十五人长队。 “铁匠师傅们出列,站在本官右手这边!同样排成数列,每人间隔一尺!” 林言宸这次喊完没停,又接着喊道。 “纸匠师傅出列,站在本官左手第二列!” “竹匠师傅出列……” “舱船匠……” “泥瓦匠……” 一炷香功夫。 林言宸所喊的师傅,一共站了六列,也就是六种不同的匠人。 这些都是他接下来制作物件所需要的。 可这些出列的一共三十多人,若是全部选用,怕是会冗余很多,所以他还是得二次筛选。 而林言宸这一停下,那些未出列的八十来号人纷纷唉声叹气。 “唉……早知道老子就去学木匠了!错过一次发财机会啊!” “是啊!真便宜老张那群混蛋了!” “你们说陛下要这些人是要做什么?” “慎言慎言!胆敢议论圣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 林言宸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有些烦躁。 “你们这些人莫要在此嚷嚷,本官现在已经招够了人,你们各自回去吧!” 待众人离去后,林言宸便走向几列匠人前面。 “你,你,你,还有你俩,都去本官后面站着。” 林言宸依次指了指纸匠、竹匠、舱船匠、泥瓦匠四列。 其中除却泥瓦匠是两人外,其他三列皆是只有一人。 刚好这无人便全被录用了。 接下来只需要两个铁匠和三个木匠。 林言宸先来到铁匠这一列,看向眼前的八人。 “你们可有人毛遂自荐?” 八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人,何谓毛遂自荐?” 一名长得略微憨厚的中年人问道。 林言宸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没有毛遂,更没有毛遂自荐这个词…… 为了掩饰尴尬,林言宸冷着脸拽住开口那人。 “就你了,去后面待着!” “啊?”那中年人明显一愣,随即脸色大喜,“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这下只剩一名铁匠名额,林言宸摸着下巴打量几眼,便指了指人群中的刘墉。 “嗯,头发都白了,身子骨看着还挺结实,肯定是位做工多年、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就你了!” 林言宸说完正准备走过去看木匠那边,可却突然被刘墉给叫住了。 “禀大人,您可能看错了,小的今年三十有一,虽从小跟随父亲学打铁,但年纪在铁匠这一行只算得上初窥门径。” 哈? 林言宸直接蚌埠住了。 大爷,啊不,大叔,你说你七十岁我都信。 结果你跟我说你三十一? 这特么的你长得是真着急啊! “咳咳”,林言宸强忍着没吐槽出来,继续严肃说道,“你莫要因为害怕陛下责怪便找理由推辞,你且放心,有本官担保,就算做工失手,也绝对没有任何惩罚!” 林言宸想了一圈,最后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大,毕竟哪有人三十岁就半头白发、一脸皱纹啊? 古代人娱乐活动较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基本没人会熬夜,更别说早衰了。 但刘墉却是更不好意思了,甚至老脸都不由一红。 “回大人,小的真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实在是长得略微老成了些……” 林言宸这次真的无语了,好家伙,你这是略微老成? 但他还是轻呼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说道: “无妨,本官见你身上明显污垢更多,想必做工也定然勤奋刻苦,你且去后面站着,本官依然选你。” “大人……”刘墉则是又弱弱的开口,“其实小的这身污垢是路上踩了泥坑不慎摔倒所致……” 林言宸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特么是故意来拆老子台是吧? “本官让你去你就去!再敢啰嗦一句,割了你的舌头!” “小的遵命!” 这次刘墉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