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宸眨了眨卡姿兰大眼,一脸吃瓜人的表情,心里大呼过瘾。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这朝堂骂街比临幸皇后还精彩啊! “陛下,这张仲之竟公然辱骂赵公,请陛下下令把他拖出去斩首!” 负责谏言、监察的六科给事中抓住机会,直接跳出来指着右相开喷。 林言宸乐得不行,呦呵,职业喷子都出来了。 干起来干起来! 文臣讲理,要讲物理! 朝堂上打架,精彩精彩! “陛下,张相想必是年纪大了,刚才所言皆是糊涂话。” 没想到啊这徐德还会替张仲之说话了,他不是赵瑞的人吗? 林言宸倒是有些意外,下一瞬差点让他笑出猪叫。 “请陛下下旨,让张相回乡颐养天年,这朝中之事繁杂,不宜张相再过度辛劳!” “噗!” 林言宸连忙捂嘴,低下脑袋,还好朝廷诸公忙着骂街都没注意到他。 他又瞄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皇帝,连忙恢复严肃,心里开始烧香拜服。 罪过啊罪过…… 张相是陛下的心腹,而我如今也是陛下的人,与张相乃是同一战线的好基友。 友军被攻讦,再好笑我也绝对不能笑! 除非……噗哈忍不住,哈哈哈! 扣1佛祖原谅我,1111…… 林言宸回头又瞟了一眼,这才发现皇帝给他使了半天眼色,赶忙夹着嗓子大喊一句。 “肃静——!” 他喊完就有点尴尬,也不敢回头再看长孙奕铁青的脸色。 这就跟摸鱼被老板发现了差不多,但又有些不同。 前世可以来一波00后整顿职场,给老板炒鱿鱼了。 但如今,他若是再摸鱼吃瓜不好好干活,脑袋得跟饭碗一样不保…… 本来赵瑞的阉党和以张仲之为首的女帝党派,吵得不可开交。 被林言宸这一吼,这才意识到此处是朝堂,纷纷退回原位收敛了许多。 但双方并没有服谁,私下里还是互相瞪眼,似乎是要在结束早朝后约架干一场。 他们文臣向来以理服人,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以物理制服对方。 “尔等,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嘶—— 长孙奕冰冷威严的声音响起,震的整个大殿抖了三抖,林言宸也是被这一声给吓了一哆嗦。 刚才骂街的两个党派大臣纷纷低头不语,就像因为打架被班主任训斥的小学生一样委屈、不甘又害怕。 只有中立党派、与魏王党派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置身事外。 待气氛缓和下来,长孙奕看向右相张仲之。 “张相,对于赵公所说,你可有意见?” 虽是心腹,但也不能公然徇私。 这朝堂局势复杂无比,凡事都不是她一人能轻易决断的。 夸张点说,她今晚说要临幸哪个妃子,这些大臣们都能吵个面红耳赤。 也正是后宫诸多嫔妃牵扯到朝堂争斗,她所娶的皇后并非大臣之女,也非富家千金。 而是向来不参与三国争斗的、江湖中最神秘的宗门——剑阁的阁主之女。 这也是因为剑阁老阁主曾身受重伤,需要一种极为罕见的灵药,恰巧他们长孙氏有……如此她自小便与慕容瑾订下了婚约。 张仲之轻缓一口气,刚才他被多人辱骂,尽管城府再深,也是年过半百,被人问候家中老母,怎能不动怒气。 “临州位于明靖交界之处各位应当心知肚明,那靖国对我大明虎视眈眈甚至多次出手试探,也是不争的事实。” “既如此,王怀民所为臣不觉有任何失职,若是临州兵马用来剿匪之际,靖国铁军挥师南下,这后果谁来承担?是徐相还是赵公?那死去的无数临州百姓和我大明丢失的疆域你们承担的起吗?!” 张仲之声如雷震,振聋发聩! 林言宸不由对其目光又尊敬了几分,这倒是个令人钦佩的明臣,是真的在为百姓考虑,为大明考虑。 赵瑞倒是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可徐德此时脸色铁黑,张仲之所言等于是指着他和赵瑞的鼻子说,“奸臣就知道攻讦内斗,置百姓安危与大明疆土于不顾!” 赵瑞权势大不在乎这点骂名,但他徐德不同,他手中可没什么实权,左相的地位也低于右相,实际上就是个副丞相而已。 长孙奕用力一拍桌案,盖棺定论。 “今日就到这里吧,剿匪一事他日再议,再过两日便是中秋诗会,此次诗会与往年有大不同,还望礼部刘尚书好生准备,莫要让京城百姓觉得皇氏寒酸。” “臣谨遵陛下旨意,必定不负陛下所托!”礼部尚书刘远山朝前一跪作揖道。 “退朝——!” 林言宸在最后一声大喊中,结束了早上的工作。 尽管这工作说难也不难,无非就是皇帝的贴身服务员而已…… 但是早上五点就得起来上班,空腹站到七点,两个时辰期间还要不停察言观色,凭借眼力见儿适时喊上两句…… 狗见了都得摇摇头。 大臣们一哄而散,就像下了早自习的小学生,成群结队边走边聊。 林言宸也跟着长孙奕怀玉二人,回养心殿用早膳。 “唉……这赵瑞的狼子野心,如今几乎是不加掩饰了,来日难不成他要坐在朕的龙椅上!” 长孙奕边走,边叹息,心里气愤不已。 “陛下您莫要生气,龙体要紧啊!那老阉贼我迟早一剑劈了他!”怀玉赶忙上前安慰。 林言宸跟在后面撇了撇嘴。 这皇帝怎么跟年轻女老师一样呢,在班里被刺头儿欺负了,出了教室就开始哭诉。 还有这暴力女,天天就知道拿剑砍人,要是赵瑞真那么好解决,还轮得到你砍?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从背后看去,长孙奕的臀儿型比起怀玉这个女人还要圆润饱满,走起路来把龙袍都撑得鼓鼓。 乍一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