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谈。
舅母自然是关心徐先生的身体为主,对儿子在学院的表现一概不谈。
徐善守越聊就越觉得舅母的言谈举止令人心旷神怡。
聊了好久,才想到,自己今天是来询问弟子成绩的啊……
“呵呵你们先聊老身就先告退了。”
舅母不久坐,到底是女眷,省得别人说什么闲话,舅母坐了一会了离开了,临走之际还叮嘱仆照顾好徐先生。
徐善守身为青禾书院的大儒,见过世面的,所以对舅母出色的表现也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无恙,当了解元也不能懈怠,来年二月便是春闱,中了进士入殿之际,努力说不得也中个探花郎。”
徐善守的脸色还是带着笑意继续道:“届时你与汝父还有亦行三人一门三英杰,海家两探花,亦是能在青史留名的佳话!”
说着,徐善守的声音更大了,笑声也愈发的爽朗:“那时才可谓是真正的春风得意马蹄疾!哈哈哈!”
徐善守想到此处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
只因为一个东西,那就是自己弟子青史留名,自己这個老师,恩曾经的老师那不也得跟着沾光?!
所以笑声有力,穿透无边。
“老师,弟子此次秋闱,只是孙山。”
看着徐善守爽朗的笑声,海无恙抿嘴,最后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徐善守。
“嘎”
爽朗不显年迈的笑声在这一刻直接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的母鸡……
徐善守的笑容突然僵住。
陆远之尴尬的恨不的用脚趾头扣出来个三室一厅出来。。
“什么?!”
徐善守瞪大了眼睛看着陆远之。
“孙山。”
海无恙扭头不与自己老师对视。
“怎么回事!”
徐善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眉看向海无恙。
陆远之则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看着徐善守沉声道:“徐先生,此事既然已经遇到了,亦行觉得,还是先查明具体情况再做定夺。”
他的思路很明确,不管是什么原因,肯定是出了什么疏漏,才导致海无恙的成绩被偏的如此之离谱。
否则能招来天地异像的文章治国之策怎么可能会有人冒天下之大韪硬生生的给拉下去?
“查明?怎么查明?!”
徐善守的脾气可不是盖的,他阴沉着脸站起来:
“成绩一旦出了便不可能作废重批,就算是查明了又能怎样?!”
“那也能防患于未然啊!”
陆远之道:“总比得上到时候会试再出现如此同样的结果啊!”
徐善守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当然要查明,我倒要看看,具体是谁敢在我青禾书院的弟子头上玩徇私舞弊那一套!”
说完,徐善守更是气的拍了拍桌子。
“斗转星移!”
招呼都没有跟二人打直接就消失在原地。
陆远之跟海无恙二人对视了一眼。
“这……”
陆远之感觉还是他妈有组织好啊!
您瞅瞅,这出事了组织直接就有人来解决事情!
…………
“院长!”
徐善守的脸色很难看,他在海家消失的下一刻就直接出现在了青禾书院里。
更是直接来到了院长白褐之的身前。
此时的白褐之正在对着自己面前空无一人的桌子发呆。
桌子上是一盘没有开摆的棋。
云,你何时回来?
惆怅的情绪在院长大人的心中蔓延开了。
听到徐善守的话,白褐之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徐善守听到此话,更是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无耻老贼!
强抢他人弟子,现在遇到事情还不知道解决,还教训起人来了!
“祛沉的秋闱成绩下来了!”
徐善守的脸色很不好看?
“哦?”
白褐之皱眉看了一眼徐善守:“怎么?看你这脸色,难不成没有考上解元?”
说完白褐之缓缓轻叹道:“秋闱的成绩不重要,解元还是亚元都一样,重要的是春闱还有殿试。”
“呵!”
看了一眼泰然若之的白褐之,徐善守冷哼一声:“亚元?恐怕祛沉的成绩远远不及!”
“哦?”
白褐之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怎么?难不成十甲都没有?”
这话说出来都荒诞无比。
传出去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