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
随着两人纷纷落子,原本空荡荡的棋盘上,已经被黑白二子覆盖住。
棋子放在棋盘上的子,仿若是有了活力,棋子也是呈现相互争夺的迹象。
人活着只为了这一口,拓跋川轻抚胡须,白子落定,白子落定的瞬间,苏洵面色微变,叹道:“师伯这一手下的绝妙。”
这一手下在这个位置上,原本已经到手的实地,却因为无法剔除这颗子的存在而陷入被动。
只要这棋盘上有活路,便会去争,哪怕只有一口气,也能够让棋子活过来。
这气,是保证棋子的生命之气,拿生命之气,与敌人共存,你不觉得这是人的生存之道吗?
虽是寸土,但却必争,的确如此,苏洵默然。
他手中的棋,没有任何的犹豫,直击白子的薄弱处,他要用这一手,逼迫白子与他进行决战。
拓跋川目光如炬,他岂不明白苏洵真正的用意,但现在的白子好不容易活过来,缺乏实地的争夺,倘若进入决战,那么白子的劣势只会更加的明显。
所以,避战采用连接的方式,才能够巩固白子的薄弱处。
他没有理会苏洵的攻击,只是以厚重的方式下棋,每一步采用稳扎稳打的方法。
苏洵因为占据优势,采用此消彼长的方式,显然并不适合他,所以他步步紧逼,对白棋,他几乎每一步都痛下杀手,不给白棋丝毫喘息的机会。
后者,却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呼了口气,已经收官了,显然,他被苏洵的黑棋逼得很紧。
你这黑心的小子,下手也忒狠了吧!
不狠,只是尽兴的杀了一局,苏洵显然心情大好,看着棋盘,他不用去数目,便已经知道,胜负已分。
两人相互数了一下目数,苏洵赢了十几目。
师伯有所不知,往常我下棋的时候,总是被人虐,但今日……师伯,承让了,能够在围棋上战胜拓跋川,苏洵的心情十分愉悦。
棋艺不错,拓跋川看向苏洵,围棋之道的博弈,最让人兴奋。
因为在博弈的过程中,你所要做的,便是为了更好的击败敌人,这也是看出人是否有争强好胜之心最为直接的地方。
在这里,倘若你放一放,会如何,拓跋川指了指棋盘上的某处,平静的问道。
倘若我放一放的话,师伯的棋子便会活过来,甚至令我原本领先的局势就此改变,苏洵明白,正是那一颗无法剔掉的子,给了拓跋川希望,但同时也是这颗子,让苏洵下了决心,不让拓跋川继续将棋连在一起。
因为连在一起的子,便是活棋。
通过围棋,我已经大概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拓跋川沉声道:“原本我还不放心,因为以你这种性格,真的很难在这种险地行走。”
但通过这盘棋,可以看出你是个居安思危很强烈的人。
拓跋川话音刚落,便有小厮迎着舒晓松前来凉亭。
你的同伴到了,拓跋川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舒晓松身上。
苏洵起身,朝着拓跋川躬了躬身,道:“多谢城主教诲。”
我送你们离开吧,拓跋川起身,理了理长袍,看向两人。
苏兄,舒晓松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苏洵。
我们要去远古世家,城主大人决定送我们一次,苏洵解释道。
这……可能吗?舒晓松呐呐自语。
显然,他并不认为凭着苏洵,会让高高在上的城主如此,毕竟拓跋川乃是望月城的城主。
城主是我的师伯,一声平淡的声音传入了舒晓松的脑海中。
舒晓松有些愕然的打量一眼苏洵和拓跋川,旋即,他吐了口气,道:“这可真是个爆炸性消息。”
既如此,那便谢过城主,舒晓松拱了拱手。
拓跋川怪异的打量着一眼苏洵,传音道:“你告诉他,你我之间的关系。”
苏洵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小子真的是你值得信赖的人,你竟然如此信任他。
苏洵慨然一叹,道:“我与他相识不久,救过他,他不会出卖我。”
既如此,那便走吧,拓跋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领着两人离开城主府。
城外~
距离望月城五百里的地方,这是一处山坡。
涂山,这是这处山坡的名字。
苏洵和舒晓松打量着这处山坡,这便是古传送阵所在的地方。
不错,这处古传送阵虽然经历了不少年,甚至没有人传过,但今日便会开启一次。
苏洵和舒晓松登上祭台,打量着这有些破旧的祭坛,面面相觑。
苏兄,莫非是想通过古传送阵传到远古世家,舒晓松一愣,看向苏洵。
不错,通过古传送阵,才能够更快的找到远古世家所处的位置。
古传送阵,据我所知,这些传送阵在传送的过程中异常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被空间放逐,死在空间乱流中。
苏兄想要通过古传送阵,可有什么安全措施,舒晓松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洵。
并无措施,苏洵平静的开口。
并无措施,如此冒险,岂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我认为此举有欠考虑,舒晓松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