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问题的本质。
他始终将问题的重心围绕着百态之上,没有将问题继续延伸,也使得舒晓松无法对他的百态论点做出攻击。
一旁的老者听着苏洵的回答,点了点头,道:“发乎于情,至于本心,才是人,一个有情感的存在。”
舒晓松一听,面色微变。
苏兄,该你了。
苏洵从纳戒内摸出长箫。
苏兄还会乐器,舒晓松看到苏洵这般举动,当即惊讶道。
略懂一些,苏洵淡淡道:“我吹奏一曲,倘若兄能够从中领悟,那便也算是百态中的几态,你看如何。”
舒晓松听后,点了点头,道:“请。”
苏洵淡淡一笑,而后手持长箫,轻轻的吹奏一曲。
箫声起伏不定,时而和缓,时而幽鸣,时而苍凉,时而如泣如诉。
箫声仿若有着诉不完的衷肠,亦有云卷云舒的感觉。
是……舒晓松听得一声尖锐的响声,面色微变。
箫声之中,让他感到极为压抑,压抑的一瞬间,箫声继而又变的有些高昂,让人兴奋。
仿若峰回路转,在他的心头缠绕着是丝丝情绪,情绪难以言表。
是喜悦,是在风花雪月中度过的,亦或者是在苍茫的天地间沉浮。
他的心境,随着箫声沉浮,呼吸随着苏洵的箫声而出现节奏。
一曲落下寸肠心,曲音散,舒晓松依旧沉浸在曲中。
苏洵淡淡的看着舒晓松,出奇的,他没有发问,或者说,他不必去问。
良久,舒晓松方才从那种状态中醒悟过来,他看了一眼苏洵,当即赞叹道:“苏兄的箫声,的确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多谢,苏洵平静的开口道。
求而不得,弃而不舍,得而不惜,也许就是人的本性,舒晓松叹了口气。
苏洵看着舒晓松,出奇的,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
有的时候,事情看透,也就明白,事情看破,也就少有人会去做,执迷于事物的本身,或许会囫囵其中,但也是人性使然。
本是世俗之人,又有几人置身事外,就如同海浪扑来,除了轰轰烈烈,还有荡然回肠,舒晓松有些感慨。
苏洵听后,点了点头,道:“舒兄能知其中复杂的心情,便足以说明,你的境界不差。”
多谢苏兄提点,舒晓松朝着苏洵躬了躬身。
苏洵笑着道:“谢我什么。”
这番提点,虽说不能大彻大悟,但却在境界上突破了一些。
你突破了,苏洵听着舒晓松的话,面色微变。
恩,我心中不能放开,此次之后,却在心境上改变了,说来也奇怪,那束缚心神的东西,也就在一刹那打开,舒晓松笑着开口。
可喜可贺。
这场比试,一旁的老者面露疑惑之色。
算我输了,舒晓松缓缓开口。
这位参赛者,你以为呢?老者看向苏洵,当即缓缓问道。
算我输了,苏洵沉声道。
为何,舒晓松有些错愕的看着苏洵,不解道。
因为一曲中,便是我的心境,无论是否问道,我的心境其实并不完美,想必舒兄也能从中感悟。
舒晓松点了点头,曲中之意,的确让人感慨万千,更有诸多薄弱之处。
但并不妨碍苏兄一场比试的精彩对答,舒晓松继续开口。
究竟苏兄为何会如此,舒晓松皱了皱眉头,继续追问。
是因为我有太多的在乎,尤其是面对至亲,交谈间,风轻云淡,但倘若遇到,我却难以割舍。
从一点上来说,我虽然以巧妙的方法化解了舒兄的攻势,但在第一轮中,我心中所想,与我所答,本就不一,又何来取胜之说。
那苏兄的答案是什么,舒晓松沉声。
苏洵脸上露出一丝淡然之色,倘若修炼不是为了保护在乎的人,那么修炼也必将毫无意义。
不外乎别的,他只在乎身边的人。
任何的事情,他都能够勇敢去承担,但失去至亲,他无法平静的去面对,甚至会深陷其中。
一个作答者,心口不一的回答,已经不适合辩论,也就失去辩论的真谛,苏洵平静的开口。
舒晓松和老者一听,皆是陷入沉思之中。
能够做到如此坦诚面对,足以看出,苏洵的不凡之处。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看了一眼苏洵,缓缓道。
苏洵。
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参赛者,老者轻轻的拍了拍苏洵的肩膀,道:“人性使然,没有任何的错,但比赛便是比赛,只有胜败,不论人性。”
苏洵听后,点了点头,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无愧于心便可。
苏兄真乃性情中人,舒晓松淡淡一笑。
就这样,苏洵在第二轮的比试中淘汰。
虽然是输了比赛,但却并不影响他的心境。
离场后,苏洵便坐在那椅子上,看着众人的比赛。
那一曲,既是对舒晓松吹得,也是苏洵对自己吹得,他虽然输了一场比试,但却证明了自己。
修士,又有几人能够直面自己最为薄弱的地方,那个地方,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