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放心将两个孩儿交给我?小心本郡主分分钟让他俩屁股蛋开花。”
林萧破涕为笑:“郡主,您是顶好的。”
江晚岑拍拍衣裳站起身,调侃道:“那是当然,别人都看不透我的好,真是可惜。”
言毕,她离开林萧的牢房往刑室而去。
刑室内,两个狱卒手忙脚乱地给她布置酒菜,时时刻刻都嘘寒问暖。
只要她一皱眉,狱卒就上来问她哪道菜不满意;只要她一觉得热,狱卒就扇风扇得更卖力。
阿兄他们打点上怕是花了不少钱。
“你们都歇着会。”
酒足饭饱,歇息好后,她正准备起身。
两狱卒发现女子拿起墙上的一把刀正准备对着手臂上割时,慌了神。
“欸欸欸,郡主,您这是要做什么?”苍天呐,大地啊,这小祖宗是要干什么?
她理所当然:“我在刑室待这么久,一点事都没有,你们也不好交差。”
一狱卒快步走来,抽走她手上的刀,擦干额间的虚汗:“郡主莫急,我们自有对策。”
当那两狱卒对着她泼猪血时,她抿住嘴,望着自己满衣裳的血迹,不禁问道:“这是谁想出的办法?”
两狱卒看她脸色不太好,都不敢说话,不约而同地腹诽:硕大人说的这样做,可他们又不能说。
“我阿兄?”她想顾柏舟再怎么样也想不出这么荒唐的法子。
两狱卒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
两狱卒忙着清理室内的食物,她在刑室内候着。
忽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个狱卒神色堂皇,将她绑在木制的刑具上,“郡主,北镇抚司的齐镇抚朝这边来了,您先委屈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秃头圆肩、身材矮胖的男子走进刑室。
北镇抚司镇抚齐大强是三皇子顾千羽那边的人,他一进门,眼中掩盖不住的邪光让她很不适。
“郡主,别来无恙。”齐大强咧开一口黄牙,表情之猥琐令人作呕。
“本郡主可不记得和齐大人有什么交情。”
齐大强咯咯笑:“刚才下官才从三皇子府上赶来这,还遇上几个熟人,希望下官帮郡主。之前没有交情,这件事后就会有交情了。您说呢,郡主?”
她心尖一颤,莫不是阿兄他们还是要?
“郡主的性子下官了解,可如今寄人篱下是否该收敛些?”齐大强想到上午收到皇上的圣旨,而后三皇子又嘱咐他要好生整治锦舒郡主一顿后让她认罪。
之后听到狱中有人禀报说,郡主撞见他们行事的场面,拿着鞭子一顿乱抽,还气势汹汹地问出到底谁是主谋。
再又联想到江卿时威胁他若不改供书便将他做的腌臜事公之于众,哪有一份半点求人办事的样儿。一想到此,他心中的火气瞬间燎原。
他若是借替圣上分忧的名义整治锦舒郡主,谁敢说他半个不是。
“郡主涉嫌谋害朝廷重臣,竟没有半分悔改之意。老臣不才,今替圣上排忧解难,敲打敲打郡主。来人,上刑。”齐大强一挥手。
她从齐大强的身上看到鲁莽、贪婪和自以为是,更看到一股莫大的悲哀。这样一个徇私枉法的人还能做到如此高的官位,势必天下荒荒、黎民倒悬。
两狱卒在一旁急得跳脚,忙互相使眼色。
“齐大人,方才小人俩已给郡主用完刑。现在再用刑,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齐大强:“放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哪有什么郡主,只有杀害礼部宋尚书的疑犯。”
“起开!”齐大强走到墙壁前,拿起那根带刺的长鞭。
两狱卒如被雷劈中,一个两个上前劝。
齐大强道:“挡我作甚,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是替圣上分忧,你们还要拦吗?”
两狱卒知难而退,来到刑室外商议着赶紧去通知硕大人。
齐大强一鞭子下来,她立刻感到火辣辣的疼,鲜血如注,浸透衣裳,这次还真不是假血。
“郡主如此乖戾,嚣张跋扈,如今犯此大错,可认罪?”
她勾起半边唇角,讥笑:“齐大人这身肉倒是来得值,不知道收刮多少民脂民膏才养出来的肥膘?不过好在齐大人不虚、有气力,不然可真是一无是处。”
齐大强怒极:“郡主这张嘴好生厉害,敢如此谩骂朝廷命官。老臣我不才,但能为皇上粉身碎骨,而郡主貌似一直在闯祸。”
一鞭又一鞭落在她身上,血肉翻飞,倒刺勾得她生疼,剧烈的疼痛从身体传到头部。渐渐地,她神志有些不清醒,身上也由最初的剧痛慢慢转变为麻木。
顾千羽是个疯子,他手下的人也疯。等她出去了,第一个要duo掉这姓齐的双手。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