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道的细缝。
以这样的速度,枕头也很快就会断裂!
就在秦真失落到了极致,恨不得将那些作乱的小鬼一一逮住时,一个老和尚出现在了秦真面前,他慢道:“施主何必如此执意妄为?她本就不属于这儿,只是应了天命,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你若是用这两样至阴至寒之物,试图将她的魂魄留住,那么与天力抗衡,两项想冲,她便只能留在那异度空间里不见天日!待她撑不住了,她的魂魄便只能消灭在六道轮回之中!你便就是再有通天神力,也寻她不得了!
秦真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老和尚,当初就是他的胡言乱语才造成了今日这不堪的局面,秦真心里恼他恨他到了极致。
从剑鞘里抽出那把断剑,秦真便气愤地想要朝他射去!
可惜,老和尚只是轻轻一个合掌默念了一句咒语,秦真便拿不住那把剑了。
只见那剑重新合二为一,就是枕头也恢复成了原来的墨绿色。
只是这两样东西霎时间发出万丈光芒,让秦真什么都看不见了。
待他能看见时,老和尚已经不见了,而这两样东西合成了一样,只见宝剑已经深深嵌入了枕头,仿佛浑然一体天生它们就该这样摆放。
秦真刚想上前拾起这浑然一体的东西,却见这东西自有意志地从慕雪的头游走到脚。接着,便见一道寒光闪过。秦真被这寒光击中,立时就昏了过去!
-
五日后。
老和尚走后,秦真一直昏迷不醒。
此刻,他才刚转醒。可他一有了意识,便挣扎着下榻。只见他身体摇晃,根本站不稳。
小苏想要上前搀扶,秦真甩手撇开。小苏望着主子的眼神,便知道此时任谁也拦不住主子的坚决。
秦真虽然头晕目眩,但还是强撑着,急步赶到慕雪的身旁。
他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此刻间他感到慕雪的身体仍然温热,脸上也恢复了血色,一眼看去就像是睡着了,心不由放下了些。
只是她的枕边多出了一封信,秦真瞧见后急忙打开,信上只有一句话:“她的魂魄已离,只有这躯体还可留在这里享尽这儿的命数,望施主好自为之!”
秦真望着慕雪沉静的面庞,心中大恸不已。虽然不愿信老和尚的话,可是经过那一刹那的变幻,秦真已经明白这个老和尚确有道行,她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儿不由悲从中来,一口鲜血不由从口中喷薄而出!
一旁的秦旭见父亲如此,不由伤心地劝慰道:“爹爹,娘亲是不会愿意见你这样的。”
秦真恍然未听,他望着床榻上的人,口中只是幽幽问秦旭道:“你师傅来过了吗?”
“嗯。”秦旭轻轻颔首。
“他怎么说?”
“……”
“说吧。再坏的结果,我也受的住。”
“师傅说,娘亲的身子曾受过大伤,在那时便伤了元气。如今一口气上不来,遂昏迷不醒。虽然我们灌了这许多药下去,恐怕也只能保住娘亲的气息不绝,却恐怕……恐怕…再也唤不醒娘亲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秦真念叨着这句话大笑了起来,原来她是替他受了那一劫,所以才不能再醒来!秦真拂过她脸庞的碎发,极致温柔地说道:“往后的岁月,你还是要陪着我!不论你醒不醒来,我都伴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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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秦真在书房办完差事,仍旧回到慕雪的身边就寝。只有将她揽入怀里的那刻,他心里才觉踏实。
他只当她睡着了。
每个夜里,他还是如往常一般抱着她,有时和她说他的烦恼和忧愁,有时则是和她说说小孙女的趣事,有时会回忆从前他们斗嘴时的趣事,有时则会说说那些她安排的事务如今进行的如何。
所有的一切,他还是只想和她分享。他总觉得,有一天她可能会突然醒来,眨着眼,用她一贯爱捉弄人的顽皮语气对他说道:“秦真,你吓着了吧!其实,我一直都在,只是太累了,这才睡了这许久……”
他总盼着有这么一天,她会醒来!还和从前那样,与他一起分担忧愁,分享快乐!春日一起赏花,夏日一起消暑,秋日一起烹茶,冬日一起煮酒!她还会和他斗嘴撒娇,笑闹逗趣!甚至从前她故意地刁难和那些庸人自扰的无理取闹,如今想来也倍觉甜蜜。他只望她醒来,哪怕瞧他一眼或骂他一句,他也觉得欣慰无比!
可她睡的这样安详,似是很熟很熟,怎么也不愿醒来。
秦真每每这样痴痴地望着她,心里就觉得心酸。可是,只要有哪怕一丝希望,他都不愿放弃。
他还是如以往一般,在她的额头轻轻种下一个期盼的吻,然后才悄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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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正和元年。
他站在紫禁之巅,俯视下去,心头有一股痛挥之不去!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