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查到什么。
裴纶也是同样的看法,他不去管萧景祐做场面功夫,过来跟白靖文商量:“回那个杂役家里再查一查?我觉得对方是仓促灭口,或许那个杂役还留有线索。”
白靖文不予置否,人证已死,杂役家就是他们目前唯一能着手调查的口子了。
旁边的萧庆宁听闻此言,跟萧景行吩咐了几句,随后和上官妙云跟了上来。
这一来一回,还是他们四个人,只是后面多了一队萧景行派来保护萧庆宁的禁卫。
路上,裴纶开始向白靖文请教:“你在那个玻璃瓶里找到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你怎么根据那东西找到杂役身上?那个杂役又是怎么用那些粉末放火的?”
显然,这三个问题萧庆宁和上官妙云也想知道,两人自觉靠近了些,白靖文特意转头看了眼萧庆宁,若有其事道:
“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萧庆宁:“???”
你看我干什么?你高傲个什么劲?!
她强烈怀疑白靖文趁机报复!
不过白靖文还是补了句:“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等后面我想好再跟你们说,我只知道那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东西。”
他看了看后面那队跟过来的禁卫,反过来问萧庆宁三人:“我在翰林院查出那个杂役,刚过来抓人他就被灭了口,显然有人把消息先送出来,你们觉得是谁?”
三人一怔,眼神一愣,萧庆宁和上官妙云心有灵犀,齐刷刷看向裴纶,裴纶赶紧解释:“肯定不是我!我怎么会残杀无辜?我是大理寺少卿!我以天下无冤为己任!”
但没人在意他的慷慨陈词,上官妙云首次开口,她问白靖文:“为啥要等我们过来才灭口,提前灭口不好吗?”
白靖文回道:“如果没查到这个杂役,他们却提前把这个杂役杀了,我们只要稍微查一下这些天出入翰林院的人员名册,再核对这个死了的杂役,很容易就发现这个杂役有问题,那相当于幕后黑手不打自招。”
萧庆宁道:“这个杂役他们一定会灭口,只不过你的发现让他们把行动提前了?”
白靖文:“对,如果不是我们介入,等翰林院失火这件事尘埃落定,该治罪的治罪,该牵连的牵连,那时候他们再制造杂役意外死亡的假象,整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众人恍然大悟,心里对白靖文的分析更敬三分,但萧庆宁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的!
这时,轮到白靖文提问了。
他问萧庆宁:“刚才那两个人为什么杀你?”
裴纶骇然道:“什么?!他们还要杀长公主?!”
白靖文盯着萧庆宁,语气咄咄逼人:“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你到翰林院就不对劲。”
上官妙云护主心切,第一个反驳:“你叭叭啥叭叭?我们来翰林院还不是因为你点背?!翰林院着火你第一个被问罪,朝堂上下一定会认为是殿下放火害你,我们来撇清干系有啥问题?谁让你自己非要当驸马……”
上官妙云出身辽州世族,辽州在大宁朝东北,所以她说话带点东北味,是一位雷厉风行的东北姑娘。
她颇为不屑看着白靖文一眼,一脸厌弃,继续说道:“瘦得跟柴鸡似的,考个状元你就变凤凰了?你配得上我家殿下吗?你配吗?!配吗?呸——!”
白靖文:“……”
裴纶小心翼翼道:“辨非兄是文官,瘦弱一点可以理解,你人身攻击就不对了。”
上官妙云和裴纶本就相熟,她又是那种雷厉风行的性格,听裴纶有意维护白靖文而不是帮她们说话,直接晒脸:“关你啥事?关你啥事?和你有关系吗?”
她一边问一边用入鞘的短剑戳裴纶的锁骨,裴纶连连后撤,嘴里说道:“你这就没意思了,晒脸你说。”
萧庆宁稍微压了压手,示意上官妙云等会再戳,她先回答白靖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