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英东面色微红,不甚自然地咳了咳:“义父动筷吧,菜一会儿都凉了。”
“动筷动筷,云姑娘你多吃些。”
孟猎户对云翘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陆英东心生欣慰的同时,也忍不住疑惑,义父怎会突地转了性子?
相处这么久,他自然也了解义父的为人,有时他是有些执拗,但心地并不坏。
看着他老人家笑呵呵地斟酒说笑,陆英东不禁暗自惭愧。
义父他救了自己一命不说,还总是给他送来许多衣食,待他如亲儿子一般,他怎么还能怀疑义父的用心呢?未免太过不孝。
出于愧疚,陆英东给孟猎户夹菜,“义父,您尝尝这个。”
孟猎户笑道:“你也尝尝我的酒如何。”
旁边燃着火炉,炉火上正烧着一壶热水,用以烹茶。
一顿饭用罢,茶水开了,陆英东也觉身上微微冒了一层汗。
起初他以为是热的,之后饮了热茶后,他便发觉了几分不对劲。
此时云翘与孟小禾手拉手回了房间说悄悄话儿,孟猎户微眯着眼坐在椅上,正呷着茶。
心头突突跳了两下,陆英东觉得周身的血都变得热了起来,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他初入军营时,也曾被人捉弄下过春.药。
只是,义父为何要这么做?
眼前渐渐变得有些模糊,燥热感铺天盖地,陆英东喘息微重,盯着义父:“您为何要这样?”
孟猎户道:“我不这样,你永远不会答应娶小禾。”
陆英东眉头紧皱:“义父,我与小禾只是兄妹之情,您又何必勉强?”
孟猎户冷哼道:“只要成了亲,相处久了,自然便有了夫妻之情。”
陆英东面色微沉:“您是给我们三人都下了药?”
孟猎户嘿嘿一笑:“那是当然,英东,我知道你不是冷血薄情的人,定不会放着小禾不管,她做大,那位云姑娘做小,如何?”
陆英东眼眸微微涣散,他取下腰中的长剑在掌心划过,霎时间鲜血淋漓,疼痛感使得他的头脑恢复几分清明。
不想再与义父多辩,他快步去了小禾的房间,踢开门后,见两名少女皆面色潮红,额上沁汗,他心中一沉,捞起云翘的腰肢便疾奔上马,无视孟猎户的急声呼喊扬长而去。
虎毒尚且不食子,义父他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小禾吃苦。
黑马飞驰,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寒风在耳边呼啸,陆英东紧紧拥着怀中的少女,低声安抚:“翘翘乖,等会儿回到营地我便去找大夫拿解药。”
可云翘似乎十分难捱,浑身发烫,如没骨头一般在他怀中扭动,使得他本就不多的理智溃败得更快。
马蹄翻飞,一阵剧烈的颠簸,少女低声啜泣起来,喉音又娇又媚:“英东哥哥,我好难受呀。”
陆英东心口怦怦直跳,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忽地断裂,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山林之中。
不多时,马儿嘶鸣,停在了一口山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