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穿过中衣,落在了她的细腰上。
唇被他堵着,云翘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恐被小禾听到什么声响。
身体极度紧绷,以致于过了片刻,她面色涨红,呼吸都有些不畅。
“怎么又忘记喘气?”
陆英东贴在她耳边低语,薄唇若有似无地拂过细软的耳垂,使得云翘不禁身子一软,颤声道:“别这样……英东哥哥……”
“云翘。”
陆英东低声叫她,嗓音沉烈,似是蕴着一团火。
云翘眼圈微红,小声哀求:“英东哥哥,你不是说不会勉强我么?”
手掌游走,指尖的粗茧磨得她肌肤生疼,却不敢言语,一双乌黑杏眸泛着水雾,楚楚可怜地凝望着他。
陆英东喉骨微动,喉间一阵干渴,骨子里那股燥热越发沸腾,他掌下不自禁地收紧,怀中少女低低叫了一声。
虽无意,却勾人至极。
眸光愈暗,他面色露出几分急躁,下巴抵在了少女颈窝处,灼热呼吸间,皆是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曲洲苦寒,帐中并无什么皂角、香胰可用,可云翘身上却一直有股让他沉迷的香味,不是胭脂,更不是熏香,十分清淡怡人。
“别怕,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
他紧紧抱着她,薄唇翕动时,一下下触到她的锁骨。
……些微的痒,更多的却是紧张。
云翘舔了舔唇,小声问:“你生病了么?怎么身上这么烫?”
陆英东深深嗅了一口,在她唇上啄吻一口,低声道:“没什么,只是在外面时猎到了一头鹿,天气寒冷,喝了些鹿血,体内有些燥热罢了。”
“我去给你倒杯茶。”云翘想要起身,却被他给按住,“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
天气虽冷,可每当云翘与陆英东睡在一起时,她都觉得衾被过厚,只因他的身子过于火热,贴着他睡,她甚至还会出些薄汗。
平日里尚且如此,今夜他饮了鹿血,身体更是滚烫,云翘想躲开些却无处可去,只得半边身子伏在他胸膛上。
他呼吸微沉,还时不时地亲她一口,使得三更天时,云翘仍毫无睡意。
而孟小禾已睡得极为香甜,发出轻微的鼾声。
腰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着,云翘很不舒服,她扭了扭腰想避开,却听到陆英东的呼吸声倏地粗重了几分。
嗯?
她脑海中倏地想到了什么,腾地僵直了身子,再也不敢动分毫。
“翘翘,再动一下。”
“……”
云翘红着脸装作没听到,却没想到下一瞬陆英东侧过身,从背后揽住了她。
炽热的呼吸吹拂过耳,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腰间一紧,他的手掌钳住了她。
“帮帮我,翘翘。”
他的声音急促而充满哀求。
云翘耳垂滚烫,小声说:“怎么帮?”
陆英东亲了亲她耳后细嫩的肌肤,哑声道:“你别动就好。”
……那她还怎么帮?
之后发生的事,让云翘每每想起来便面红耳赤。
直到天色将明,陆英东才抱着她睡去,衣衫狼藉不说,她腰上又多了几道醒目的红痕。
雪霁天晴,孟小禾一大早醒来没看到义兄,她暗暗松了口气,很不好意思地说起昨天的事,“没有英东哥的允许,我不敢带姐姐出去……”
云翘面色微红:“他那是与你说笑的,过两日他得闲了,他会带我出去逛逛,到时候我去找你也是一样。”
孟小禾面露喜色:“当真?那太好了!”
略用了几口早饭,趁着雪停,她便没有多留,戴上毡帽离开了。
云翘刚收拾好桌子,正准备去打些水烧了洗衣裳,就见有人打起帘子,两名士兵抬了两桶热水进来,话也不说一句便走了。
大白天的总不是他要沐浴……难不成是给她洗衣用的?
云翘将热水倒进木盆中洗起衣服来,在看到衣衫上的秽物时,她腾地红了脸。
虽未出阁,但娘亲很早之前便曾教导过她此事,为的是怕她因懵懂无知而被人欺负了去。
只是娘亲说得含糊不清,她又没放在心上,是以对那事总是懵懵懂懂不甚了解。
脑海中闪过昨夜的零星片段,云翘微微咬唇,将衣衫晾在衣架上,坐在火炉边烤了烤手。
她盯着发红的指尖出神,从前纤细白嫩的手指如今变得粗糙了许多,精心养护的指甲也剪短了。
“这样也好,事事亲为,才能更好地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相较于身陷囹圄的父兄,她的境况已然算好。
不禁又想起母亲,云翘眼圈通红,低声哭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巡逻的士兵声响,连忙又擦干眼泪。
哭顶什么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