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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我招什么?攀诬战神吗?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战神?
天宫现如今还有能够替代战神的人吗?他们把战神拉下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一时间脑袋里涌出了许多疑问。
还是说战神真的有问题?难道他们怀疑上一次战败也是有“原因”的?也许是战神勾结了魔君,里应外合?
线头交缠在一起,一团乱麻。
剑?我是因为“惊鸿”才被抓来的……从众多线索中将它拎了出来,我忽然间想通了这件事,阮师兄很可能真的是被我害了……也许,战神想杀的人是我?
琅瑛上仙说“惊鸿”突然失控,刺穿了阮师兄的本元,我猜那可能是战神原本给我准备的,因为魔君要找我,但天宫又不可能时时360度无死角监视我,为了不叫我落入魔君之手,战神给了我一柄只要见到魔君,就会刺穿我本元的剑!
好叫天宫得不到,魔君也别想得到!
我才是“惊鸿”的目标!
而他万没有想到,我竟把这柄剑给了阮师兄,带去了青丘,而恰好青丘勾联魔君,魔君本尊现世在青丘,正撞上了前去送冠冕的天宫使者……触发了“惊鸿”的条件,于是阮师兄替我受死了……
不!阮师兄只是被擒……他没有死,他不会死的!
如果在场的人是我这个废物,我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难怪战神当时要问我是否对阮灵瑜有情谊,他看到我将“惊鸿”给了阮灵瑜,第一个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念头不是我们的关系,而是他以为我洞悉了其中有鬼,所以才悄无声息地将“惊鸿”送了出去,只为脱手……
……得亏我当时说了是!
如若那不是“定情信物”,我就得好好解释解释我是怎么提前发觉“惊鸿”不对劲的了,这可不是一个能用嘴说清楚的事……现在想想,不禁后怕,处处都是陷阱,每做出一步、每一句话都要小心斟酌才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战神一定没有想到他给我的剑,却害了自己真正的爱徒……剑是战神给我的,手脚也是他动的,如果我把这些招了,战神会怎么样?
不会有人相信战神原本要对付的人是我,因为我实在过于渺小,不值得战神费此心力,他们只会不分青红皂白,把残害徒弟、勾结魔君、破坏天宫与青丘关系的帽子扣给他,夺走他战神的称号,打上诛仙台受刑……
说不定还会让他魂飞魄散……
是有人想把我当枪使吗?
如果我愿意指证战神,供认他是幕后之人,告诉他们是战神让我把有问题的“惊鸿”交给阮灵瑜的,那便坐实了他的罪名……比起刚修习仙法不久的我来说,大家必然更加愿意相信在剑上做手脚的人是他!
……可这样做对我没有半分好处。
无异于自断生路,我不能招供,甚至应该闭上嘴,一个字也不说,以免被人断章取义地拿去做文章,战神可以对我无情,可我却不能出卖他,不然我在天宫就一丁点倚仗都没有了。
其实战神那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我需要他远多于他需要我,如果我只不过是天宫的一株浮萍,被怀疑通敌,恐怕问也不问就被人押上诛仙台受刑了……
现在我还能待在锁妖塔,已经是受了战神的庇护……
又有人来了,“云筱仙子?你……可还好?”
“可还能听见小仙说话?”
是文渊帝君身边的兰亭仙君,我叫他:“兰亭仙君?”
可是文渊帝君要放了我吗?我激动得爬起来。
“没事就好,仙子你还骗小仙你叫芯片,让小仙被师傅笑了好一阵。”
他口中的师傅不就是文渊帝君吗,我充满希望地抓住囚栏,尽情展现着自己的无害,乞求地看着他。
“战神可来看过仙子?”
“…………”
“仙子一定很伤心吧?你在这里受罪,战神却不闻不问,这里对白天还是黑夜已经没有了感知,仙子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关押了多久吗?”随着疼痛加剧,我对时间的感知越来越迟钝与麻木,他说:“足足已有十日,仙子觉得战神可知道仙子被关押在此?”
“……仙君是记仇吗?能否不要再戏耍我了?”
此刻我也明白来者不善了。
“小仙与仙子何来仇恨?仙子貌美纤弱,受不得刑,连师傅都挂念,小仙怎敢与仙子有仇?”
“既然苦痛,何不弃暗投明?我可以为仙子向师傅解释缘由……”见我无动于衷,他似乎早有预料,胸有成竹,也不苛求,冷冷一笑道:“三日后,小仙来为仙子去除魔气,到时还请仙子自证清白。”
清白……好像自从我来了天宫,就一直在不停地证明它,实在可笑。
明明可以当场检验,却刻意又拖了三天,延长时间,好叫我备尝恐惧的折磨,兰亭仙君笑我还在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