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楚砚北的手。
手心不断有冷汗冒出来,楚砚北虽然还在昏迷当中,但是他的眉头却因伤口的牵动而紧紧地蹙着。
花如锦强忍着颤抖,慢慢地将他的眉头抚平。
大夫是个女人,瞧见花如锦的动作,她不禁调笑道。
“放心吧,他能感觉到疼痛是好事,说明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嗯。”
花如锦轻轻应着,并不想搭腔。
云霓给楚砚北包扎好伤口后,本来就没什么事了,但是她见俩人浑身都脏兮兮的,混着血跟泥,有些看不过去了。
便叫人打来了热水,给俩人擦拭了一番。
“还别说,把脸擦干净了,还是蛮清秀的。”
花如锦任由她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这女人看着纤瘦,但是力道可真不下,花如锦只觉得自己的脸被她搓的生疼。
所以当看到她要去给楚砚北擦的时候,她便将打湿的毛巾接了过来。
“我来吧。”
“好。”
云霓收拾好自己的药箱,正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楚砚北身下似乎压着一个什么东西似的,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多管闲事,她趁着花如锦正在专心致志地给楚砚北擦脸,快速地将他身下的东西抽了出来。
“你做什么?”
花如锦立刻按住她的手,一脸戒备。
“你干什么?”
云霓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而且她的力道也不像是一般的小姑娘,看起来,也是个练家子。
这要是换做平常,云霓早就捏捏她的脸,然后乖乖松手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这次,她还偏偏不能放手了。
“丫头,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她难得一脸严肃。
“这不关你的事。”
云霓失笑。
“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这么护着他?”
见花如锦不语,云霓放软了语气。
“乖,听姐姐的话,这个人,”
她略微停顿,瞥向一旁还是昏迷的楚砚北,轻轻说道。
“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
说完,她便用蛮力将楚砚北身下的东西抽了出来,然后转身离去。
她的速度太快,花如锦只恍惚看到一个黄色的东西,接着,便随着那个女人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云霓走后,花如锦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她蜷缩着身子躺在楚砚北的身边,小手轻轻地握着他的手。
现如今,她只能依靠他了。
索尔府上,他手中拿着云霓给她的文书卷轴,反复摸索研究,末了,仍是不确定地问道。
“这确是大煜皇帝的圣旨?”
“将军,千真万确。如今仲博候已在北行的路上,若是让他知道咱们扣留了皇子,恐怕…会引起两国纷争。”
说是纷争,但以两国目前的状况来看,邻照怕是没有那个实力与大煜国相抗衡。
也罢,不过是一个毛小子而已,待来日他邻照国羽翼渐丰,兵力强盛,势必要踏破他大煜国的江山。
楚砚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只是忽然闻到了一阵青草的香气。
青草?在寒冷的北方,除了青松之外,鲜有这么鲜嫩的青草香。
楚砚北努力睁开了疲累的眼睛,此时,他正趴在马背上,马蹄下,是嫩绿的小草,虽柔软,却坚韧。
“醒了?”
一个浑厚的男声从上方传来,楚砚北回头望去,一个肤色健康,看起来与他颇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正冲着他微笑。
“皇叔?”
楚砚北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不确定。
“臭小子,才离开了个把月就不认识你皇叔了?”
楚微天重重地拍在了楚砚北的屁股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你小子,幸好索尔那家伙没把你怎么着,这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父皇还不把那三两地给夷为平地?”
“皇叔……”
楚砚北的声音还是非常虚弱。
“嗯?”
“跟我一起的女孩……”
“女孩?什么女孩?”
楚砚北心中一跳,他猛然朝身后的队伍中望去,清一色的铠甲士兵,根本没什么女孩子。
也就是说,她还在那里。
“皇叔,我得回去。”
“回去?你开什么玩笑?那个野蛮血腥的地方,要不是他们发现了你随身带着的圣旨,你怕是就交代在那里了,还回去作甚?”
“我要去救个人。”
楚砚北挣扎着便要从马背上起来,楚微天立刻将他按在马上,纵然他身手不错,但是此刻他有伤在身,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