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她望着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在这个险峻的情况下,他却如此淡定,眼中的认真让花如锦无法忽略掉这句话。
花如锦突然觉得,仿佛他说自己不会死,自己就真的不会死。
一切的生杀大权,仿佛尽在他手。
花如锦恍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年或许并不寻常。
“你的命,还是我救的。”
“所以我才保护你,用我这条命,够吗?”
楚砚北戏虐的语气终于使得花如锦笑了起来,她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脸上终于有了属于小女孩的气息。
“睡觉吧。”
楚砚北拍了拍花如锦的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躺到自己的肩上来。
“这样你会累吗?”
花如锦担心着他的伤势。
“我的伤在胸口,不在肩上。”
花如锦听话地躺到他的肩膀上,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是她的心却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这一晚,花如锦睡得还算安稳。
清晨时,她恍惚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声响,很像是钥匙碰撞的声音。她起先没有在意,但是接下来身体上感受到的冰凉让她霎时惊醒。
牢外的阳光透过铁窗照进牢内,少了昨夜的昏暗,多了几分光亮。
花如锦立刻从地上坐了起来,原本应该坐在她身边的少年不见了踪影,花如锦焦急地朝四周望去。
牢外的过道里,三个高大的男人立在楚砚北的周围。
“你要去哪里?”
花如锦凑到铁栏处,小手费力地伸了出去,想要抓住他的胳膊,但是由于俩人的距离太远,她始终没能牵住他的手。
“回去,等我回来。”
楚砚北低声说道。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别胡闹!”
楚砚北皱起了眉,对于邻照国他曾经略有耳闻,这里的人们性情乖戾,为了满足人们的兴趣爱好,专门建了一个斗兽场。
被他们俘虏来的人们,都成为供他们玩乐的宠物。
估计他这一去,也是为此吧。
“哟,感情这还是一对小鸳鸯呢。”
押着楚砚北的一个士兵调戏道。
“是呢,要不咱行行好,让他们作对同命鸳鸯?”
其中一人提议道。
楚砚北大跨一步来到花如锦面前蹲下,他握住花如锦握在铁栏上的小手,声音低沉。
“听话,回去。”
花如锦眼中似涌出了泪,她有些哽咽道。
“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楚砚北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即使再老成、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若是他这一去,回不来,那她落在这些人的手中也活不成;既然这样,那倒不如带她一起,活一起活,死一起死。
“行了,别纠结了。本大爷今天就做做好事,让你们俩死在一起,走走走。”
牢门再次被打开,花如锦刚走到楚砚北面前,就被他捏了捏鼻头,调笑道。
“把鼻涕擦干净。”
“我没留鼻涕。”
花如锦毫不客气地打开了他的手。
“快走快走,别墨迹。”
身后的守卫不耐烦地推了俩人一把,花如锦脚下一个趔趄,楚砚北连忙伸手稳住了她的身子。
“走吧。”
“嗯。”
楚砚北牵着花如锦的手,俩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出去。他们的目光中带着怜悯与惋惜,这才是多大的孩子呀,就要经受这样的遭遇,作孽呀。
跟在士兵的身后,俩人走进了斗兽场。
外面围观的人们纷纷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看到他们身后那两个小孩时,人群中不断地窃窃私语。
“你看你看,他们这次挑了两个小孩。”
“我眼不瞎,看得出来这是俩小孩。”
“俩小孩有什么意思,没看头,”
其中一人摆了摆手,显得兴趣乏乏。
“索尔大人选这俩小孩,肯定有他的原因。”
“小孩能有啥看头,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
“那……咱俩打个赌。要是没看头,我就把我们家那条大狼狗给你,要是很精彩的话,你就把你妹妹嫁给我?”
“去,你他娘的不就是惦记我妹妹呢吗?”
“别墨迹,赌不赌?”
“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
打赌的两个男人往前凑了凑。
花如锦与楚砚北被带到了一个深三米的大坑外围,坑内的狗熊此刻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站在它面前的男人被吓得双腿不停地抖动,裤子顿时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