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一次机会。”
陈夕照竭力思考了许久,依旧没有头绪:“总不能是马吧……”
“猜对了。”
“哈?马和网球拍哪里接近?”
“至少比我和你更近。”盛知樾脱口而出。
“……”
通话顿时陷入沉默。
盛知樾是在措辞如何解释,陈夕照……陈夕照她在认真计算距离:“你现在是在港城?确实挺远的。”
“……”
又沉默了一会儿,盛知樾才开口:“在叫我了,我长话短说,上次在呷贡岛提到有空带你骑马的事并非玩笑,我挑了一匹性格温顺的红马放在西郊马场,记在你名下。你随时可以去……也可以等我回来一起,顺利的话,我除夕之前应该能赶回来。”
陈夕照异常吃惊。
马不是猫啊狗,一匹良马甚至比陈仲秋那辆福特皮卡还贵上不少,她吃惊于盛知樾的慷慨,更吃惊于他的不动声色。
“盛知樾……”
她才开个头,对面传来一道高呼——
“盛董!要开始了!”
“好,一分钟。”
盛知樾应了一句很快回到话题:“夕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给。就当是借给你的,去玩吧。”
陈夕照是想要和他掰扯的,但想到还有工作在等他,生生忍下来:“知道了,我会去的。”
“那我挂了?”
“嗯。”陈夕照停顿片刻,由衷道,“谢谢你,盛知樾。”
盛知樾已经取下电话,却因为隐约听见声音立刻将手机贴回耳边:“你说什么?”
陈夕照含笑:“没什么,你去工作吧,一切顺利。”
盛知樾抬手掩去唇角的弧度:“嗯,我真挂了。”
“好。”
包间内,众人都已就坐。
面对姗姗来迟的盛知樾,有人忍不住打趣:“盛董竟也会迟到,这种盛况可不多见。”
刚才陈夕照面前那个谨慎中带点无措的盛知樾已经不见了:“抱歉,家里有点事。”说是道歉,面上却只有两分礼节性的微笑。
对面立刻有人接话:“新婚燕尔,大家都懂的。要说现场有谁不懂,那只能是桓阳的二少了……”
在场唯二的另一位年轻人立刻举起酒杯:“几位董事要么是前辈要么是长辈,就是玩笑我也该听几分,只求在我父亲面前千万不要提起这茬儿,被逼怕了……”
“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
另一边,陈夕照挂断电话并没有马上回到客厅。
她看着屏幕上的通话记录,莫名觉得顶部的“甲方老板盛先生”有些奇怪。
她想了想,抬手改成了“盛知樾”。
如此才觉得顺眼许多。
客厅里,盛逸悔已经和谢策解释完了。
但各自的脸色都不算和缓,看起来有些分歧。
“……谢策,我劝你有几斤本事就开几斤的价,别以为自己叫谢策就真和我1/2男神一样牛叉,你这个要价都快赶上三流明星了,真当我温室里的富贵花没有受过烈日的拷打吗?”
“爱给不给,我就值这个价。”
陈夕照听见俩人的对话,脚下的步子登时转了个方向。
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看起来还是个座机。
她等了一会儿才接通:“你好。”
对面准确无误叫出她的名字:“陈夕照!你可真有本事啊!我大儿子被你拿捏得死死的还嫌不够,连我两个小的都不放过是吗?你就看不得别人好过,非要除你之外全世界都是孤家寡人是吗!你休想我告诉你!”
这样锐利的声音想忘记都不行,陈夕照立刻认出对方:“翁……妈?”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妈?有你这么当儿媳的吗?结婚至今就露过一面,平时一句像样的问候都没有,你好大的官威啊,你当自己是总统吗?”对面张口就是一顿持续输出。
陈夕照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同样逮着谢策强力输出的盛逸悔,忽然就理解了什么叫“骨肉至亲”。
她没有打断,只是将听筒拿离耳边,停在一个既听得见又听不清的位置,等着她自己歇下来。
过了大概两分钟,对面隐约响起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翁舒窈随即停下。她咳了一声,终于说出这次电话的真正目的:“陈夕照,你明天务必来西郊马场一趟,天天不着四六,也不知道拓宽一下交际,我心情好,带你认识几个同龄的新朋友,你不要不识好歹。”
“交际?”
谢策的声音猝不及防出现。
陈夕照警惕撤开:“你怎么神出鬼没?”
谢策指了指她的手机:“答应她,顺便带我也去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