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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2 / 4)

退出,他想了想翻到“大哥”一栏。

【大嫂是在给你打工吧现在?】

回复很快收到。

【在美业,怎么了?】

【你最好问问情况,她好像在找下家。】

过了一会儿,盛知樾传回新的回复。

【知道了,你别多问。】

【OK。】

白天工作晚上练球加副业和考证,陈夕照的每天都被塞得满满的。

时间一晃来到一月底,今年已经进入农历倒计时,陈夕照也终于迎来长达半个月的年假。

双胞胎这段时间频繁进出天咫苑,托他们的福,她的球技进步很多,是自己能感觉到的进步。

但这种自信在和盛知樾对上时,还是显得有些苍白。

“啪——”

盛知樾反手回击,正好打在陈夕照赶不及的死角。

她没有再追,摆摆手撑着腿休息:“不行了,让我缓缓。”

盛知樾拿了两条毛巾回来,一条递给她:“要不坐会儿?”

陈夕照接过毛巾有些纳闷儿:“我明明感觉进步了很多,为什么还是超不过十五球?”

盛知樾认同道:“不用怀疑,你确实进步了不少,这次是真正的有来有回。”

陈夕照一愣:“怎么,之前难道是假的吗?”

不等盛知樾回答,隔壁传来盛逸悔的声音:“大嫂你也太好骗了!大哥可是差点进入职业网坛的人,初学者和他打平手?你们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盛辞怠回球上网,还不忘调侃:“大哥这是明着给你放海呢,你们真的,打个球都喂我吃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陈夕照眉梢微动。

“没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但的确有咯?”

“……”

盛知樾摸摸鼻尖,岔开视线。

陈夕照捏着肩膀往休息区走。

盛知樾很快跟上来,两人前后坐下。

“逸悔刚说你差点进入职业网坛?为什么差点?”她好奇。

见她拧盖拧得费劲,盛知樾自然接过她的水瓶顺手拧开,一边交给她一边解释:“那段时间公司不安稳,我爸去了北美,家里需要人管事。”

这还是陈夕照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

在她印象里,盛知樾是个很注重家庭隐私的人,刚开始假装那会儿就不曾主动告诉她什么,能模棱两可过去就不会明说,爷爷奶奶就是例子。

相比爷爷奶奶,这位鲜少提到的父亲对他而言更为隐秘,可现在他却如此轻描淡写地主动提起。

这个变化让陈夕照感觉有些奇怪。

“你父亲,为什么会去北美?”她试探道。

盛知樾沉默片刻,说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养病。”

“什么病?”

“抑郁症。”

“什么?可是逸悔他们……”

“逸悔他们说他出轨是吗?”

“呃……上次正好聊到,看来其中有误会?”

盛知樾摇头:“不是误会,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陈夕照蹙眉:“他自己要求的?”

盛知樾:“嗯,早年我妈和奶奶之间矛盾挺深的,他一边管顾公司一边在她们之间周旋,久而久之就变得沉默寡言。直到我毕业那年,他不想再忍受任何人对他的控制,但又不想坦白自己的病情,决定离开。他对自己即将缺失的责任表示遗憾,所以找出这样一个借口,任由他们发泄。”

陈夕照愕然:“什么都没留,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盛知樾摇头:“留下了所有公司股份,最多的那份留给了我妈,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经常左右董事会的决定。”

陈夕照对经营不太了解,追问:“你父亲不想坦白病情,是怕家里人内疚吗?”

盛知樾有些意外:“对,你猜的不错。”

陈夕照垂眸,喃喃自语:“围师必阙,穷寇勿迫。”

盛知樾听见了:“孙子兵法?”

陈夕照抬头,面露不解:“家庭不是战场,你父亲这样的做法看似给你母亲留了条生路,其实这条生路根本就走不通,除了加深彼此的误会什么用也没有,这和把她逼上绝路并没有什么区别。”

盛知樾默了默:“什么意思?”

陈夕照正色:“我是说,长此以往,她会崩溃的。”

这话似是让盛知樾想到什么,他蹙眉陷入沉思。

良久,他恢复如常:“有时候的确有点暴躁,但发泄过后也就没事了,堵不如疏,应该没有这么严重。”

陈夕照:“我不是说非得分出个对错,只是觉得这种发泄式的隐瞒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盛知樾:“你觉得告诉他们真相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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