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施法中断,谢策掖了掖眼角:“我去看看。”
他快走两步,极为熟悉地打开视讯器。一张微胖的中年男人的脸,清晰出现在屏幕上。
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眉心逐渐纠结:“伯父?”
“有客人吗?”
盛知樾提着空杯出现在楼梯口。
陈夕照收回视线,不确定道:“好像是我爸爸。”
……
玻璃明净澄澈,男人修长的身影映得格外清晰。
“嗯,就这些,辛苦了。”
盛知樾挂断电话,转身回到会客厅。
沙发区域坐着三个人。
说话的陈夕照,喝水的陈仲秋,还有正在吃红薯片的谢策。
“爸,您怎么突然过来?”
“不是你们之前给我打电话,说知樾要请我吃饭,怎么叫突然过来呢?”
“没有伯父,我没说过这话。”谢策接茬。
“没说你,”陈夕照回想片刻,“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回村之前啊。”
受伤那天车里的场面在眼前一晃而过,陈夕照记忆回笼:“那您也该提前告诉我一声,家里都没准备什么菜。”
盛知樾回到沙发:“我已经订了一桌席面,过会儿有人送过来,没关系。”
陈仲秋很是满意:“你看,还是知樾周到。”他想到什么,伸手往身后的背包里又掏了掏,掏出一个红盖小坛子,“对了知樾,我还带了瓶老酒,特意给你的,咱爷俩今天得好好喝一顿。”
谢策闻着味开口:“陈年佳酿,至少也得十五年了吧?”
陈仲秋笑道:“你倒是识货,十八年了,夕照五岁那年起我就备着,这些年多少人找我要我都没舍得开,就等着今天这顿。”
谢策搓手:“那我也能……”
陈仲秋缩手:“你不能,红薯片都给你吃了,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自,自行车?”谢策没听懂。
“让你没事好好上网,看你这两天净打探什么了?”陈夕照掩唇嘟囔。
盛知樾看在眼里,招呼陈仲秋:“爸,我喝不了酒,咱们先去茶室坐坐?听夕照说您颇好此道。”
陈仲秋一脸茫然,但还是跟着起身:“哎?好好,我正好也有点事跟你说。”走出两步还不忘把酒和包带走,“我什么时候好喝茶了……”
陈夕照目送两人离开。
谢策眼巴巴望着消失的酒坛,面露疑惑:“伯父怎么好像不记得我了?”
陈夕照收拾桌面:“因为他只是陈夕照的爸爸,不是我阿父。”
谢策哦了一声收回视线,并不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