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不过我只要你一个人陪!”
秦苛原本就是如此打算,他更不想敏术尔.可铎去烦李景升,欣然应下,“自然。”
敏术尔.可铎一声令下,不多时,使馆官员即刻送来突厥特色的美味佳肴,又送来一大壶马奶酒。
秦苛命人在院中摆宴,与敏术尔.可铎慢斟慢饮。
这一陪便是一整日。
敏术尔.可铎酒量极好,半壶马奶酒下肚,面颊酡红,眼中却不见醉意,只是在教义嬷嬷完事后,不得不回王宫时,在使馆大门前依依不舍的望着秦苛长身而立的身影,一步三回头的骑马走了。
直到眼见敏术尔.可铎一行人离开,秦苛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衣袖下的左手悄然攥紧,那里正紧紧攥着一枚金令,是方才与敏术尔.可铎宴饮时趁她不注意时顺手牵羊顺来的。
他凝了凝神,转身大步直奔后院,前脚踏进寝房,施黎后脚便跟了进来,还未开口,秦苛左手一扬,将手中金令扔给施黎,沉声道,“即刻将此物送到三昧坊,让伯异迅速仿造一枚,最迟明日,我便要见到!”
施黎一惊,颠了颠手中份量不轻的金牌,疑惑道,“将军,这是——?”
“可汗金令——”
施黎一惊,瞬间明白此物的贵重与紧要之处,当下不敢耽搁,连忙揣进怀里便匆匆走了。
秦苛望着门外已然沉下来的夜色,想到心里的计划,眉心微蹙,一时竟有些许忐忑。
翌日一早,寒风簌簌。已经踏入隆冬时节的胡纳尔城逐渐被森寒笼罩。
施黎一夜未归。
秦苛正在屋内来回踱步,神情凝重时,就听一阵脚步声从屋内传来,一道近卫的声音随之响起,“将军,五公主尊驾来了,即将到达使馆大门前。”
秦苛剑眉轻蹙。
看来,敏术尔.可铎并非他想的那般粗心大意,一大早就匆匆而来,必定是为了那枚金令。
可是施黎还未归来。
秦苛不免有些心烦意乱,沉凝片刻,镇定自若的出了寝房,阔步朝使馆大门而去,亲自去迎接敏术尔.可铎。
秦苛前脚刚踏出使馆大门,就见敏术尔.可铎一身大红骑装翻身下马,身上的衣裙比昨日明显厚实了些,身后的披风也换了一件纯白色狐毛大氅,边缘一圈色泽莹润的白狐毛衬得她肤白貌美,人比花娇。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小队人马,带着两车辎重缓缓停在了使馆大门前。
敏术尔.可铎没想到秦苛竟一大早就守在使馆大门前恭迎他,一时不免有些惊喜,翻身下马后将手中马鞭扔给身后的一名近卫,便立即迈上青石台阶迎向秦苛,笑意盈盈道,“秦将军这是收到消息,知道我奉父汗之命来布置使馆,特意过来迎接我的吗?”
秦苛微微一怔,见敏术尔.可铎这副诧异而惊喜的模样,显然不是为了金令而来,心下微松,面上不动声色道,“听闻五公主驾到,秦苛特来相迎。”
敏术尔.可铎显然对这番话很是受用,大步而来与秦苛并肩前行,“两日后便是父汗与端阳长公主大婚之日,那一日也是我们突厥一年一度的万圣节。父汗已预备下盛大的仪式,而这使馆也要浓重布置一番,我已带来了一应礼制用具,稍后便要着手布置了,若是打扰到长公主之处,还请长公主见谅。”
秦苛侧头看了敏术尔.可铎一眼,低声应下。与敏术尔.可铎并肩踏入使馆内后,抬眼瞥见施黎从廊道处一闪而过的身影,眸色一凝,神思一动,领着敏术尔.可铎去了后院。
与此同时,中院。
敏术尔.可铎带来的人在使馆官员的陪同下从中院开始布置,挂红幡,铺红毯。
贺兰敛赶来时,看到到便是中院内突厥侍者上上下下忙碌的一幕。
想起方才过来时见到秦苛领着敏术尔.可铎正望后院而去,贺兰敛眸色微凝。
就在他沉吟间,李景升从房内缓步而出,见他一身玄色束腰直缀与长廊下长身而立,若有所思,便道,“你来了?可曾用过早膳?”
贺兰敛瞬间回神,轻轻颔首,“方才我见那五公主来了,秦将军领着她往后院去了。”
“是吗?”李景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使馆布置自有人手,敏术尔.可铎借机而来,自然不是为了我们。”
话音一顿,李景升望着长廊下逐渐被挂起的一片片鲜红如血的红幡,不知想到什么,幽幽一叹,“再有两日,我就要成婚了——”
贺兰敛听着她似是叹然,又似是迷惘的语气,如墨剑眉微微一蹙。
昨夜他收到一封端南竟送来的密信。
如今的胡纳尔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内里早已暗潮涌动。
坎加尔.可铎与摩那海.可铎撕破脸皮,坎加尔.可铎动作不断,而大王子摩那海.可铎全无声响,不知是按兵不动,还是另有图谋。
这让贺兰敛意外之余,隐隐感觉到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