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他以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想法而活。
“你也不像自己口中说的那么不堪,大家在提到建臻名臣时总会有你的名字,无人否认你的功绩,就算你一直做好事不留名,也还是有人记下你的功德。”
话音落下两人目光交融,沈诺希从他眼中看到不可置信和伤感,周佑安则被沈诺希温柔且坚定的目光紧紧包围,或是此番言论太过震惊让他一时不查被攻破心房直达内心柔软处。
沈诺希的话太过美好,是他从不敢妄想的事情,自己何德何能被后世学子称颂,此时从沈诺希口中听闻心情很是复杂。
可能是被药效牵扯泪滴不受控的从眼角滑落,他能看见沈诺希眼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又仿佛看见万万人对他付出的认可,此刻沈诺希就是他们。
“这次…就不问你了,谁让你刚才惹我生气。”沈诺希见他落泪抬起双手把周佑安环抱在怀中,轻轻抚摸他的脊背像是安抚迷路的孩童。
“只是马失前蹄,又没有酿成祸端,你不要放在心上,此事你知我知,我不会说出去半个字,你若实在过不去这坎也可以暂时当做没发生过。
但不要逃避太久,久了就成心结了,这些事情无关紧,都没关系的,我不会因此误会什么,也不会因此就不再见你。”
沈诺希絮絮叨叨的宽慰着周佑安,反复强调这没什么,甚至没在正史中出现过,就算后人知道也只当做花边新闻一笔带过。
周佑安没有回答只能听见他口中流露出的哽咽,今天的经历实在太过充实一瞬地狱一瞬仙境。
沈诺希抱着他安抚良久直至听见周佑安呼吸逐渐平稳才慢慢退开,他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眼睫还染着潮湿。
扶着周佑安躺回床上沈诺希站起身就要离开,感觉衣袍有一丝阻力低头查看发现被周佑安攥住了一角。
夜已深沈诺希也懒得再去旁边偏房收拾睡觉,干脆脱下外袍抱来一床被褥躺在床边脚踏上凑合一晚。
第二天早上是被注视的目光唤醒,沈诺希伸了个懒腰才坐起身和床上端坐着的周佑安四目相对。
沈诺希的外袍还在床边搭着周佑安和她对视一眼后快速移开目光,沈诺希站起身穿好衣服和他问安。
“早,今天你要是见人记得提前用热鸡蛋滚一下眼眶消肿。”沈诺希说着开始整理被褥,周佑安眼皮浮肿一看就是前一晚哭过或者…被蚊子咬了,也能勉强说的过去。
“昨天……多谢公子。”
“你道了八百回谢,真不至于,那些话本该早点告诉你,是我一直没想好该怎么开口,昨夜刚好趁着夜色情绪正浓,现在太阳出来我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冲动了。”
沈诺希有点逃避回忆昨晚说过的话,自己最后说的有些上头现在回想只想捂住昨夜自己不停絮叨的嘴。
“没有,公子能保持本心很是不易,只是近来还是莫要进城了,事情很快就会有个定论。”
以沈指挥使和自己为主支持殿下的阵营已和支持其他三位皇子的大臣交过几次手,大皇子敦厚自知才能不足无意争夺帝位,支持他的臣子势头也逐渐转弱。
四殿下年龄还小上面顶着三位皇兄不论从哪方面算帝位也轮不到他,现在势头猛烈的只有支持二皇子的臣子,刘将军手握兵权地位难以撼动。
“也是,事情快告一段落了,还请大人做事务必思虑再三,小心谨慎。”记载中写了建臻二十三年九月初一寅时皇帝朱正桦与紫禁城病逝。
中间这段时间中关于周佑安的记录模糊不清野史也是众说纷纭,沈诺希也无从下手只能嘱咐周佑安小心谨慎。
“如果真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事情,还请提前和我知会一声,我好有个准备。”沈诺希收拾好东西正要出门又站住补了一句,现在可谓置身大雾中,她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再管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