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目前平均寿命只有六十余年的普通人愿意在他身上等待最完美的十年。
“没关系,”夫人轻笑,“说起来……你们两人在听到解释后的表情还真是相似。”
斯内普与珀缇塔陪夫人多聊了会,下午四点整才来到伦敦西城孤儿院。
周遭的环境虽谈不上恶劣,但看上去已有不少年份,墙皮脱落,电路规划也很有问题。
与院长的交涉全权由珀缇塔负责,她对亲和力的拿捏很好地中和了斯内普阴沉的脸色带来的压迫感。
在表明两人并非是来领养孩子,而是提供部分资金补助以及看看他们的生活环境后,院长带他们熟悉了下路线,便明言可以随便走走。
待她走后,斯内普与珀缇塔相视一眼,言简意赅,“这家孤儿院没有问题,我一路用魔力探测过来,不存在有可疑的地方。”
“我也是,但校长让我们来调查肯定有理由。”她将人前展露在脸上的笑意卸下,语气带上几分认真。
“调查?邓布利多单独和你说了什么?”
珀缇塔摇头,说开之后她和他交流起来立竿见影的流畅,“先生没说,但他不会做无用功,我们去档案室看看。”
“你对邓布利多非常信任,为什么?”斯内普不相信有人会缺心眼到随意相信别人的地步。
“简单来说,我信任之人信任邓布利多,所以我爱屋及乌同样信任他。”
斯内普冷哼,心里有种微妙的不愉,“连德姆斯特朗都有信任邓布利多的人,他的手伸得真长。”
“这就属于我和邓布利多的秘密了。”珀缇塔盈盈笑道,“我有个关于你的发现,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
两人推开档案室的门,粗略看了眼大概十平堆满按年份排序收录的档案,心照不宣的朝着一左一右分头行动。
值得庆幸的是每个孩子的内容都只有薄薄的一层纸,上面记载着照片、姓名、模糊的出生日期、有无先天疾病和刚登记时身上带的有特征的物品。
斯内普边翻看边用鼻音表示自己有意想听她的解释。
珀缇塔从生锈的铁架上面拿下一叠,使用魔咒把灰吹去,“没有其他人在的场合,你好像在我面前话会比平常多一点,用词也会更直白,不会带上过分华丽的修饰。”
“嫌我话多?”他手下动作停顿,又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换下一张档案。
珀缇塔好像没说错,是他因为习惯了和她时不时的见面,听多了她满嘴垃圾话,于是被潜移默化了吗。
“想太多了,话多这个评价可轮不到你。”珀缇塔果断反驳了他的反问。
“也是,能和整个学校都聊起来,除你之外我从未见过。”斯内普依稀记得她只花一个月的时间让整个学校向着她说话带给他的震撼。
“……你在调侃我。”珀缇塔回头惊讶的看他,她以为只有她打趣斯内普的份。
“闭嘴。”斯内普恼羞成怒,把资料翻的哗哗作响,“做邓布利多布下的任务。”
她蹬鼻子上脸,“既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比起之前还要融洽一点点,是否意味着我可以离你的地窖近些?”
冬天的地窖她爱理不理,夏天的地窖她高攀不起。
夏日的燥热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褪去,但珀缇塔又不想随时随刻把魔力浪费在清凉咒上,地窖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完美的避暑胜地。
可惜,斯内普在她上次调戏过他后就不允许她进地窖了。
“想都别想。”他为了防她,把地窖的门用五花十色的反咒全上了一遍。
珀缇塔谅斯内普也不敢动手,开始满嘴跑火车,“哇你真的好小气,不就是摸个脸,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
“……闭嘴。”他气闷的屏蔽她的发言,专心过滤手里的内容。
约两个小时后,斯内普单独拎出名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资料。
“奥格登,我找到里德尔的资料了。”他把珀缇塔叫到身侧,指向填写着基础的栏目,“里德尔是孤儿院门口发现的弃婴。”
“有发现什么异常吗?”珀缇塔凑近过来看了两眼,并没有看出线索。
“没,只是……”他沉吟片刻,“他的名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但“里德尔”并不是巫师家族的姓氏。”
珀缇塔顺着他的思路道,“用混血巫师就可以解释通了,没准他的长辈是巫师界的名人或在麻瓜界有一定声望便让你有所耳闻。”
斯内普点头,“你说的不无可能。但现在时间紧张,我们需要将其他资料过目确定没有纰漏,名字上的疑点姑且等出去后再做考虑。”
珀缇塔显示时间,“嗯,现在是……傍晚六点一刻。按照我们的进程至少还需要三个小时,今天先离开,我们下周三早些过来应该就能解决。”
“好,如果提前发现疑点我会直接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