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
姜雀灵:算了,这事儿都过了。
系统:不过您今天还真厉害,拿到了这么多抽道具的机会。
姜雀灵:那是当然。
这厢一人一系统在闲聊,那厢的明沁卧病在床,看着受伤的腿戚戚落泪。
明沁深知之前东宫埋刺客一事,让祁琮对她的态度日渐冷漠。
但姜雀灵基本都在东宫,她也无法靠近。
原本她想借着百戏表演那最后一场,贵女骑队的骑马表演重获祁琮的青眼,才日夜骑马练习。
哪知那马突然失了疯,害她坠马伤了腿,明日的表演自然是无法上场了。
她正哭着,就听到外头通报“参加太子殿下”的声音,哭声暂止,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想起身去迎。
祁琮快步走上前,将她扶回床榻,“礼数免了。”
“怀慎哥哥,我,我真的练了很久呜呜……”她一看到祁琮,又哭将起来。
祁琮坐在床沿上,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帕递过去,“无妨,好好养伤便是。”
“可是,可是我准备了这么久,就差一日就差一日……”她越哭越凶,顺势扑到他的胸襟上哭。
明沁想着既然明日无法在所有人面前大放异彩,那不如借着腿伤与他多亲近一点。
等她哭了一阵,祁琮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反应快,伤得不重,休息数日便好。只是好好的马怎么会突然失疯?你冷静下来后,自已去查一查。”
他这么一说,她才忽然想起这一层。
哭声渐止,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怔怔地看着祁琮。
祁琮看了眼屋里的更漏,站起身对她说:“你早些歇息吧,孤先回去了。”
“好,怀慎哥哥慢走。”
明沁看着祁琮的背影远去,消失在拐角处后,那张柔弱的脸,表情瞬间变得狠辣起来。
当时她只一味地沉湎于不能参与百戏表演的难过中,竟然忽略了好好的马怎么会突然失常。
明沁的手攥紧身旁的锦被,她誓要那人付出代价。
姜雀灵在玩从锦明池买回来的物件,听到脚步声望过去,就看到祁琮走了过来。
他换了一身衣裳,走到她身旁时,身上还有刚沐浴过的清新气息。
“回来啦,正好吩咐厨房去做的吃食做好了。你在落仙楼都没吃多少,一会儿吃些吧。”她说完,注意力又放回手上的草编小雀上。
祁琮在她手边坐下,眼睛一直看着她,手指放在桌面上,并指敲了敲。
姜雀灵听见声响侧头看他,“我陪你吃完饭,再去洗澡。”
话音刚落,她又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有着精巧机关的木盒上。
祁琮不高兴地开口:“姜雀灵。”
“啊?”她抬头一看,就见他头顶上的红字表动:好感度-100
她顿时觉得委屈,“你干嘛呀?”
“太子妃的心里装的下花楼里的绣球,锦明池的草编、木盒、团扇……就是装不下孤一人。”祁琮扭过头,不再看她。
大约连系统都觉得自家主人是个榆木脑袋:太子去了郡主房间后,回来就沐浴更衣了,您都不问问为什么吗?!
姜雀灵此时有点生气了,“太子还说我呢,你说要去看望一下郡主的伤势,结果回来就沐浴更衣,你们做什么了?”
她这是越说越生气,“我在这眼巴巴地等你回来,叫人给你弄吃的,还想着陪你吃完饭再去洗澡。太子倒好,一回来就给我甩脸色指责我心里没你,真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她哼了一声站起来,语气中已经带了点哭腔,甩袖要往内室走去。
祁琮连忙站起来,追上去将人搂进怀里,懊悔地叹了一声。
“你别碰我,我可一身臭汗呢。”
姜雀灵想把人推开,但他搂得更紧了,并开始解释:“明沁伤痛正哭,哭到孤的身上,故而一回来就先去沐浴更衣了。”
“关我屁事,你们就是滚了床都不干——”
“休要胡言。”祁琮抬起姜雀灵的下巴,才发现她的眼眶里都蓄着泪,想来是自己刚才的话让她难受了。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细碾慢磨了一阵才松开。
他摸着她的脸,慢慢说道:“你今日同十四说笑得倒是开心,几乎将孤晾晒在一旁。
原本孤就心有不喜,回来一见你竟也不问问孤为何沐浴更衣,就知道玩手头上的小玩意儿。
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不就是没把孤放在心上吗?那一刻,真要将孤气死才罢休。”
姜雀灵仰头看他头顶上红字的变动“好感度+10000”,又听他絮叨解释了一堆,心情舒缓了不少。
她撇了撇嘴,“明明是太子多想,反怪在我身上,我才要被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