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灵迷迷糊糊地醒了,伸手想要取下缚在眼上的红绸带。
祁琮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室内明亮,先缓一会儿。”
“哦……”然后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大袖衣,摸索着身上的衣裙要解系带。
祁琮伸手将她两只手包在掌心里,喉结上下一动,语调变得低沉沙哑,“你做什么?”
姜雀灵钝钝地抬了下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脱衣服睡觉啊。”
“你看不见。”
“摸一摸就摸到啦。”
“孤来帮你,好吗?”
“好啊。”
她挣脱他的手,双臂平伸着展开,宽大的袖口拂在松软的锦被上,像一只欲展翅高飞,却又独独为他停留的蝶。
她又醉又困,在温暖舒适的屋内,意识飘飘荡荡。
她又思他这一路对自己是百依百顺,误以为当下已无危险,彻底放下戒备,却不知对面的人就是最大的危险。
祁琮看向她腰间的系带,伸手一拉……华贵厚重的喜服尽数褪去。
就如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新鲜荔枝,剥去红色的外衣,就露出莹润饱满、白皙娇嫩的果肉。
明月皎皎,春宵帐暖花烛夜。
白果缠红绸,倾卧于锦塌。凝如玉,红白相间春光艳。黯然销魂情意动,声声惊嗔拒无果,春水葳蕤意缱绻。
是久浸淹留,乍浮乍沉,灼灼春色融入怀。是香气氤氲,红绫被翻波滚浪。
莲脸婉转似粉融,杏眼朦胧如秋水。颤而嗔嘤,伏于怀而娇无力,坐于莲而媚百生。
月色溶溶,春风穿堂抚柳,春潮汹涌难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