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边晃悠，碎步条蹭过她纤细的肌肤。
“这样行吗？”
唐繁锦纠结地拉扯衣角，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小声嘀咕，“怎么像小孩穿大人衣服。”
蒋玉涛几乎能瞧出她白色衬衣下的淡蓝，喉间莫名干涩：“外套呢，怎么没穿？”
唐繁锦不明所以，指向房间说：“太热了，好闷。”
话音未落，皮夹克已经披在肩头。
“外面风大，凉。”
蒋玉涛替她拉上拉链，又低着头去找车钥匙，“带上猫，走吧。”
唐繁锦反驳两句根本没用，只好认命地听他吩咐，将长发简单束成马尾，弯腰将熟睡的小猫抱在怀里：“宝贝，我们带你去做检查。”
猫儿似乎听懂她的话，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虽未睁眼，仍发出‘呜呜’的低鸣。
唐繁锦轻声笑，用指节轻顺着它额间的绒毛：“快看，它太可爱了。”
蒋玉涛已拿好钥匙，站在玄关处望向眉眼低垂的唐繁锦，喉结滚动着，声音似从梦里来：“嗯，太可爱了。”
到宠物医院，医生先给小猫做检查，操作着器械，时而说起些新手养猫的注意事项。
唐繁锦点头听着，遇到关键点，还会在备忘录里写些笔记。
医生见她一副学生似得认真模样，连叮嘱的语气都变得温和。
蒋玉涛目光在两人间斗转，那医生的口吻越亲切，他的眉头就越皱越深。忍耐不过半刻，他终于抬手搂住唐繁锦的肩膀：“还有多久结束？”
医生一怔：“在等化验报告，然后做个驱虫就好了。”
唐繁锦翻看着新手指南：“不用打猫三联吗？”
医生听见她问，又笑呵呵地解释：“这猫还小，等养熟些再来打也不迟。”说话间，仍在向她凑近。
“那赶紧驱虫吧。”
蒋玉涛没好气地说，跨步挡在两人之间，“我们还有其他事。”像在宣誓主权，眼神直逼着对方。
医生这才知趣，回到前台取药去了。
检查室无人，唐繁锦扯了扯蒋玉涛的衣袖，小声说：“你干嘛呀，我还要好多问题没说呢。”
蒋玉涛学起她的模样，压低声音道：“没看见呐，那家伙的眼睛快黏到你身上了。”垂眸看向她满当当的笔记，语气放软一些，“别记啦，回头百度去吧，啊—”
话音未落，腰上就挨了记捏。
蒋玉涛痛得直吸气，假意要抬手报复：“谋杀亲夫啊你。”咬着牙，表情因狰狞而愈显滑稽。
唐繁锦小声笑，声音都带着颤：“谁让你说话讨厌。”
蒋玉涛眼睛瞪得像铜铃，撸高袖子，做势就要收拾她：“说谁讨厌呢，信不信我—”
“咳。”
威胁的话被门外的咳嗽声打断，两人瞬间分开，清清嗓，故作镇定地挺腰站直。
“报告出来了，都没问题。”
医生闷声说，甚至不敢再看唐繁锦，“内驱外驱一共122，去前台缴费吧。”
蒋玉涛笑哼一句：“谢谢啊，过会来领猫。”
唐繁锦只感觉尴尬，忙推着他向外走：“快去缴费吧，别墨迹了。”
付完钱，又没了应急猫粮和猫罐头。
唐繁锦小心翼翼地小猫放入纸箱，又喂它吃了两三口猫粮，才掏出手机翻看笔记：“猫砂需要买，食盆和水盆也要买。我看现在有自动喂食器，使用起来会更方便吧。猫砂盆买多大的好，是不是还需要逗猫棒呀。”
蒋玉涛在开车，双眼瞧着路况，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全部买最大的。猫长得快，不用一两个月就能养大，到时候再换，不麻烦嘛。”
唐繁锦认可地点头，将尺码全部改为大号：“化毛膏需要吗，还是直接买猫草呀。纯植物当然最好，可我害怕种不活。”
她遇见喜欢的事时就会一直念叨，反反复复地询问，仿佛要将全部事情都确定才好。
红灯，蒋玉涛踩住刹车，问：“你名字起好了吗？”
“名字？”
唐繁锦划拉购物车的手指顿住，眼神里显出些迷茫。
“嗯，猫的名字。”
蒋玉涛笑叹：“总不能就叫它咪咪吧。”看一眼旁侧的车，缓而提高速度，“这也太大众化了。”
唐繁锦看向正在酣睡的猫，一股莫名的暖流涌入心间，这种感觉陌生却温暖，仿佛自己就能决定这个小家伙的命运。
“就叫唐小熊吧。”
唐繁锦轻声说，眉眼弯如星月，手指轻点着猫儿的发顶，“唐小熊，要健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