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他。
为什么,她能够像设定好的机器一样,到点就抽身,一丁点痛苦都没有。
整场戏剧落下大幕,只有他一个人盘桓在舞台上,直到如今也走不出来。
男人在心底深深叹息。
其实他怎么不明白呢。
根本没必要问。
他们彼此是那样了解,心知肚明。
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够留住一阵风。
四年,原本已经足够奇迹。
副驾上的人呼吸声渐轻,平缓匀速,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明黄的丝缎将她衬得越加皙白,漂亮的锁骨在猫咪脑袋杂乱的毛发中若隐若现,细长脖颈上悬挂几缕乌黑的发丝,美得毫不遮掩,明媚骄肆。
趁着路况正空,楼逸伸出手,轻轻转动副驾前方的两面空调扇叶。
喉结上下滚动,像在压抑,或者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