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下,回过头见到的是燕若回有些担心的眼神。商宁朝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便继续朝赵雄的尸体走过去。
“师弟!”
“二师兄!”
正在这时,镖局其他人也闻讯赶来。程怀率先跑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立马拽住王燕,不让她过去。王燕挣扎地向前走了几步,见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赵雄,大叫一声,晕倒在程怀怀中。燕若回连忙过来搭把手,和程怀一起把王燕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安顿好王燕,程怀走过去,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他握了握拳,强忍住悲伤朝方诸和文松抱了抱拳,“文大侠、方大侠,不知可否告知事情的经过?”
二人对视一眼,便见文松开了口,“我二人今日清晨正准备出门,恰好遇上了燕公子,他告诉我们赵兄出了事,我们便赶了过来。”
燕若回点点头,“我和师父是出门的时候装上了洒扫的小厮,他说赵兄在祠堂出了事。我让小厮去通知镖局的其他人,自己正想往祠堂去,就遇见了文、方二位大侠,合计之下便由二位大侠前往祠堂,我则是去通知小商和……哎呀,糟了,忘记通知梅家兄妹了!”他说这朝外跑出去,叫了个小厮去请梅家兄妹。
“我和二弟来到祠堂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我们走进来,就发现赵兄已经倒在这里,身体已经冷了,怕是早已遇害多时了。”
方诸点点头,指着赵雄,只见赵雄身上染满了鲜血,外衣已经被方诸小心地掀开,腹部是一道极深的口子。
“我检查过,死因应该是刀伤。”
“刀?”商宁问。
“从伤口的形状看,应该是刀。”方诸一边说,一边比划,“直接从腹部捅进去的。”
“祠堂中没有激烈打斗的痕迹,赵兄身上也没有其他伤痕。但从地上的血迹来看,赵兄应该是在这里被杀害的。”文松说。
“程兄,赵兄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卷入什么是非中?”方诸问。
程怀想了想,摇摇头,“师弟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言语中可能有些鲁莽,但绝不至于到有人会因此杀害他的程度。最近他一直跟着忠叔和师妹处理镖局的大小事,可能他们会更清楚一些……燕兄,”程怀扭过头对正倚在门口张望的燕若回说,“此事可有告诉忠叔?”
燕若回摇摇头,“不知道,第一个发现情况的小厮应当是去找你们所有人了,不会落下忠叔的吧……诶,来了。”
只见从远处走来了四个人,王忠、梅氏兄妹和第一个发现情况的小厮四福。
王忠腿脚有些不便,他似乎尽全力加快脚步走进来,扫视了一下祠堂的情况,看见靠在椅子上的王燕,不等他开口,程怀便说道,“师妹悲伤过度,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一会儿把她送回房休息吧。”王忠缓缓说道。
随后,他朝赵雄的方向走过去,平日里严肃的脸,此刻满是悲伤,“我虽然不是你们的父亲、不是你们的师父,但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没想到……”他哽咽起来。程怀走过去扶着王忠的肩以示安慰。
商宁扫视了一遍整个祠堂,正如文松说的,除了赵雄死去的地方,祠堂的其他地方都十分干净,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不对!
她不着痕迹地朝四福走过去,“小兄弟,问你个事儿,昨晚到今早,只有你一个人来过祠堂吗?”她低声询问。
四福惊魂未定,仍有些瑟瑟发抖,听到有人叫他,便侧过脸,看向来人。那人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海,平静而深邃,让他渐渐平静下来。他想了想,摇摇头,“这个月是我打扫祠堂,钥匙只有我和管家、小姐有。晚上打扫完我都会锁好门,晚上巡夜似是听到祠堂有声响,正要去查看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赵师兄,”说到这,他有些难为情,“我胆子小,便请赵师兄与我一同前往祠堂查看,谁知路上遇到小翠,就是厨房的丫头有事需要人帮忙,赵师兄便打发我去帮忙,他一个人去看看。”
“没有钥匙,他如何进的祠堂?”在场众人都是武林高手,二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进入了众人的耳朵,文松闻此,问道。
“我打算给赵师兄钥匙的,赵师兄说怕打草惊蛇没有要,还说他自有办法翻进去。”四福说道。
应当也是上房揭瓦的方法了,商宁想,四福听到动静应当就是凌澈那一下毁了刀架的声音。“那今早呢?”
“今天早上我过来打扫,锁是好好的,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正要去通知管家,正好遇到了燕公子和乐掌门,便先带他们过来了。”
众人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程怀对在场众人抱了抱拳,“诸位,镖局适逢多事之秋,如今又有一人莫名而死,还望诸位暂且不要声张此事。”得到众人的许诺后,程怀先请燕若回和方诸二人帮忙将赵雄的尸首收拾好,又叫四福找辆车先将尸体运到衙门的冰窖里保存。随后又请商宁和梅小妹扶着王燕回房休息。至于文松和凌澈扮成的假梅大,则留在祠堂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