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不伤害猎物的情况下破阵,着实折腾了好一阵子。后来便被几人连哄带骗地带到战场上给他们当后勤。
黑衣人——桑葚抬起头,看向夏凌,一如既往地冷着脸,说了一句话,“他们打不过我。”
“嘿!我看你是找打。”朱癸是个暴脾气,抡起袖子就要动手,被凤宵一把拦住,“别跟我抢,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江离和齐术见状,虽然也生气,但还是拉住二人。商宁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夏凌,却见他退到一旁,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厅中几人你来我往。她又环视四周看了看其他人,竟也都不动声色。正当她想睁大眼再瞧个清楚时,却发觉几道目光不约而同地朝她这边射过来,她赶紧闭上眼睛。心里不由嘟囔,她才不要当那个出头鸟呢,夏凌的祸,他自己解决。
过了一会儿,夏凌见差不多了,咳了几声,“行了,他若老实交代,我自会从轻发落。”他顿了顿,朝陈永鞠了个躬,“陈大人……”
“若桑公子所犯的不是死罪,且认罪态度良好,本官自然会酌情处理。”未等夏凌说完,陈永便摆摆手道。在场皆是人精,谁又能看不出,夏府这几位在玩苦肉计呢?
听到满意答复,江离等人便退了回去,当然生气也不是装出来的,每个人心里都已经有了一套事后教训桑葚的方案。
桑葚突然看向商宁,“既是商姑娘设计抓了我,她自然知道其中一二。不如请商姑娘来说说好了。”
商宁缓缓睁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就把桑葚千刀万剐了。还以为夏府好歹有个老实人,怎么在这儿憋着坏呢?
她深吸一口气,罢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在推诿就没意思了。她把一旁的茶水端起来一饮而尽,长长地出了口气。
她冷笑一声,“抓你这种二愣子,还用得着我设什么计。不过是懒得跟你纠缠,速战速决罢了。”
夏凌朝桑葚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就算是官府抓不了你,我们整不死你,你得罪了这个女人,就等着有好果子吃吧。
桑葚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弱冠之年的愣头小子,说这话也不过存了点不爽和报复的心思。他可以容忍其他人在战场上、在功夫上、在智谋上胜过他,却无法容忍一个女子用这种歪门邪道的小家子手段把他逮住。虽然方才她头头是道,说出了雷秀的事情,但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夏凌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可并非她商宁一人之功。这次他倒要看看这种用旁门左道的女子,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既然知道了蔡远志之死的隐情,还有那朵没来得及放到死者身上的彼岸花,那之前的几起案子自然也可以猜测,其中别有隐情。”商宁才懒得管桑葚闹着出幺蛾子究竟因为什么,总之自己是逃不掉要来说说,他就等着秋后被算账吧。
“我仔细查看了之前的卷宗,都有共同点。”商宁抬起手,摆了个“四”字,收起食指,“第一起,万仙殿灭掉的恶霸,其老父亲因为拜会友人逃过一劫过了三天后才回来。”她又收起中指,“第二起天目宫弟子斗殴致多人死伤,这多人亲朋好友都在世,天目宫的弟子行事嚣张也不难找到。”接着她收起无名指,“第三起,女子偷情被杀埋尸,但她儿子是她与情夫所生,当日在场。”最后她收起小指,攥了个拳头,“秦尚书之女被情人所杀,秦尚书和她的夫人,一直都耿耿于怀,而凶手死前曾与秦尚书见过面。”
商宁叹了口气,“虽然现在不一定能找到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被杀的凶手,极有可能是被人报复致死的。”她看了看周围沉默的众人,“只不过因为它,让追查的方向出现了一点偏颇,”她从怀里掏出彼岸花,“让人们觉得,杀人者,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个组织。”
“所以,”陈永看着商宁缓缓道,“所以凶手与放花的并非同一人。”
商宁点点头,“当推断出雷秀是杀人凶手之后,便进而得到了其他几起案子也有可能是类似的情况,那么这一系列的案子可以归为两个步骤,”商宁又伸手比划了一个“二”,“杀人和善后。”
“杀人一事很容易做到,但是善后却不然。那日,因为雷秀突然尖叫,而我和世子又正好在场及时赶到,这才让善后这件事情没能完成。但其实只要缺少一件事,比如雷秀没有叫使得我和世子并未听到,或者我和世子不在场就算雷秀叫了,因为她声音不大其实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追着黑衣人跑或者注意到那株彼岸花。那这件事就会像之前的几桩案件一样,完美结束,即使不完美也不会与之前的几桩案件联系到一起。所以做这些事的人定然心思缜密。更重要的是,我与世子在蔡志远被杀那日与善后者交过手,所以那人必然武功高强。但在这几起案子中,若杀人者均是我之前推断那些人,那么他们都不是聪明绝顶或者武功高强之辈,而这些善后的手段与黑市那些清道夫也全然不同,这精美的彼岸花的干花也不是寻常就能得到的,所以可以推测,善后者与杀人者并非同一人。”
她朝陈永鞠了一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