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会和长姐拌嘴,但此可见徐元清态度坚决,她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她又看看卓一,卓一显然也不知道徐元清为何弄这一出,连卓一也没有告诉,以她对徐元清的了解,她此举必有深意。
正当她准备跟夏白说的时候,夏白已经开了口,“既然太皇太后有意撮合,不如问问这位姑娘的意思?”
商宁见众人都看着她,竟是害羞地笑了笑,“能得到太皇太后的另眼相看,民女已是惶恐,又怎么敢奢求堂堂国公世子的青睐。”简单说就是,我没有意见,你们看着办。
夏白夫妇又看了看夏凌,本以为夏凌会严词拒绝,谁知道夏凌竟也笑了,“太皇太后看中的人自然有不同凡响之处,这位姑娘都没意见,我自然也愿意与之相处。只不过……”他话锋一转,“我与姑娘之间如今并无男女之情,恐怕……”
“这好办。”徐元清又发话了,“你这儿这么多空院子,挑一间好的腾出来给女娃娃住。另外……我亲自选几个宫女过来服侍,这样也不用怕外人说闲话。”
于是,事情就这样在出人意料的情况下定了下来,商宁将于第二日搬进夏府。
“你要搬进夏府?”这天晚上,商宁跟严肃吴应交代了一下今日的情况,二人都十分惊讶,“还是太皇太后亲口安排的?”
商宁手一摊,“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拒绝。”
“那陛下那边……”
“我打算让你二人一个跟我入府一个在外接应”商宁一边说,一边看着两人。
“我跟你去。”吴应毫不犹豫地说,“豹哥对京中情况熟悉,各处也都有相熟之人,在外能打听到更多消息。”
李豹想了想点点头,吴应长期在宫中人脉自然没有自己广,但他功夫却是最好的,保护商宁绰绰有余。
三人又商量了联络暗号和接下来的部分安排之后,吴应和李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商宁也熄了蜡烛,静静地躺下,双手枕着头,望着天花板。
白日里徐元清突然来那么一出,除了措手不及,她着实是被气到了,毕竟有百里尘的前车之鉴,一听到“礼物”这个词,她差点儿就跳起来了。幸好残存的理智让她冷静下来。徐元清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的大家闺秀,她可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一步一步登上现在这个位置的,所以她突然这样必定是有原因的,只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她还一无所知。但她知道的是,这的确是个难得的良机,相比起夏白,他的儿子应该更容易对付一些。只不过……
商宁皱起眉头,虽然她确实想利用这个机会,但如果太过迫切适得其反就不好了,她也只是赌一赌,没想到那位世子竟然助了她一臂之力,那位世子又是何打算?
“小澈,你老实告诉爹娘,你跟那姑娘是不是老早就认识?”太皇太后离开之后,夏白和徐瑾儿迫不及待地开始审问起儿子,府中的暗卫也都悄悄地落在附近听墙根。
“哈哈。”夏凌没有正面回答,他并不想跟父母说谎,却也不便说出真相。有些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太皇太后不是个会随便给人点鸳鸯谱的人,父亲母亲也是知道的。她这么做定有深意,我又何必坏了她老人家的好事呢?”夏凌道。
“可我看席间,你对那姑娘的表现可不像是……”徐瑾儿果然是亲娘,一下子就看出夏凌的问题。
“当着太皇太后的面,怎么着也得殷勤一点不是,哈哈。”夏凌又尬笑了两声,找了个借口把父母请了出去。
“我是不是马上可以喝喜酒了?”沈玉竹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让夏凌狠狠地踹了一脚,“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相好可在宫里受罪呢!”
看夏凌无动于衷,沈玉竹又道,“不就是商宁那丫头。之前梅大都告诉我了,说她孤身入险,似乎还被抓到上京了,他们这才来的上京。我可打听过了,宫里抓的那女刺客八九不离十就是商宁。你之前不还跟人家打得火热嘛,怎么转头就忘了。”
夏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快你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把沈玉竹也送走了,夏凌这才长舒一口气。回想白日里徐元清莫名其妙的举动,此刻他还真是摸不着头脑,连卓叔都不知道。倒是商宁,也不知她打的什么鬼主意,还以为能看到她和姑母的精彩对决,结果竟然那么容易就妥协了,既然她想留下,自己自然乐得帮她一把。
想到这,夏凌微微一笑,拿出那只木笛子在手上把玩,用顺手的好刀,他可不介意继续用。
“卓大哥你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一回宫,徐元清立马止住了卓一正准备张开的口。
卓一无奈地叹口气,“你可别跟我说你真的是突发奇想,觉得他们俩般配。”
“这个嘛……”徐元清站在屏风后面,一边换衣服一边跟卓一对话。“小澈确实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清清……”
“好了好了。”徐元清换好宫服走出来,坐在梳妆镜前,卓一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