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是相当默契，门派之间相处也十分和谐。这就是为什么欧阳苦之前在铁狮镖局愿意配合着出演一个咄咄逼人的恶少爷，为什么又能十分轻易地认出谁是真正的白玉梅花而不多加声张。
若此刻商宁在，细细琢磨一下，定然又要咬牙切齿地抨击江湖人心叵测。
“所以发现那么些个地宫，并不是难事。”
“那么些？你是说这样的地宫，在其他地方也有？”白知初十分惊讶。
凌澈点点头。“几年前，师父……哦习惯了，岩谷殿陈前辈让初白和玉竹调查一件事。他们在帮地藏宫挖地的时候，无意间挖到了另一座废弃的地宫。虽然大多数东西都被搬走了，但那里遗留下来的一些药材和血迹却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于是初白他们便暗中找了百草山庄可信之人，检查这些药物，这些虽都是寻常药材，但大多都是使人昏迷或陷入幻觉之类的药物。”
“那地宫看情况荒废时间不长，所以他们多次寻访发现，那地宫附近的州县发生过不少失踪的事。虽然平均到各个县人数不多，但综合起来看，却是个大数字。”
“你们便以此为线索开始探查？”莫湘青道。
“因着此事尚不明朗，陈前辈多有顾忌，所以便找到了我，希望我能介入此事。”凌澈接着说，“于是在后面的时间里，我们在多地找到了这样的地方，不一定是地宫，也有在深林或山谷甚至是寺庙之类偏远的地方进行的。”凌澈不由皱起眉头，“开始我们发现一个便毁掉一个，救出那些被抓的人，可没想到，竟然越来越多，而有一些就像这次的地宫一样，刚修建好没多久，更有一些似乎留给我们的都是那些人准备好的，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和已经痴痴傻傻的女子。这时，我们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这些人牵扯的范围、做事的目的恐怕要复杂的多。”
“你的意思是，他们事先已经知道有人要去？”白知初问。
“恐怕是这样的。留下的药材、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凌澈道。
“毕竟如果什么也不留下，次数多了，也会让人起疑。”欧阳苦说，“恐怕每次都有人通风报信。而那些人……”
“不止存在于一个门派。”凌澈此话一出，在场人不仅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仅以我和岩谷殿的势力，要在偌大个萧国毁掉那么多地宫并不是件易事，所以我们会请其他门派相助，就如今天这样。更重要的是……”
凌澈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因为事关重大，我们每次通知的，都是各门派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配合我们的人，也是相关人物的亲信。”
众人面面相觑，虽是一早就想过的可能，但被人明晃晃地点出来，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那些被抓走的人呢？”白知初问，“你们是如何安置的？”
“那些人……”说到这，凌澈摇摇头，“没救了。那些人因为药物而失去心智，耗损精力，那些药物是各种毒物炼制出来的，一直服用可以毒攻毒维持生机。若不能解毒又不能继续喂他们毒药，又出来之后没有药物支撑，很快就毒发身亡了。”
“被救出的人不少，但也有一些没有找到，就像……阿宁一样。”提到商宁的名字，凌澈语气里含有一丝莫名的情绪。“如果真像阿宁在布帛中写得那样，让我们救走的那些，只怕是失败品。”
“布帛？”白知初未见过商宁的布帛，众人也没打算跟他解释。
“失败品？”莫湘青点点头，“是了，如果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把人安插进宫廷，宫廷那般管理森严，可不是那些木头人可以进的，就算进去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所以商姑娘极有可能被带去了上京？”
听到上京二字，原本呆坐一旁的燕若回动了动，他扭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欧阳苦，把欧阳苦盯得有些发毛。他突然站起来朝外走去，很快，只听马厩里传来阿绿的哼唧声。乐潇潇娥眉轻蹙，只见众人眼前白衣一晃，乐潇潇就不见了。
莫湘青抬手阻止了想要出门去看的众人，“他们师徒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如此看来，这里恐怕只是那帮人在江州的一个据点之一，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地宫，多少无辜女子受害。之后我会禀报掌门请他做主，我天目宫会配合白大人你搜索其他地宫，安抚江州百姓。我既答应了你帮忙，就会帮到底，只是这事……”她转头看向欧阳苦，“已不仅仅是江州或者我天目宫能够完全解决的了。”
“此事我也会跟家父和几位长老说明，只不过，我担心这背后的势力会不会牵涉那些大人物，会不会打草惊蛇……”欧阳苦面露难色。
“水不搅浑怎么抓鱼。”凌澈看向欧阳苦。
欧阳苦了然，也露出微笑。
“百里姑娘呢？”这时欧阳苦终于问出了一直担忧的问题，看向白知初的眼神也颇为不善。
白知初尴尬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椅子挪远了一点，“咳……就像我之前说的，百里姑娘确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