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好,我拿你是问。”晏太夫人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来。
旁边的嬷嬷笑道:“太夫人您不用担心,我们郎君可是这东京城里族枪手的郎君,哪里会有人不喜欢呢,淑儿小娘子她们跟着郎君,肯定会高高兴兴的。”
哪家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家小郎君,晏太夫人当然也不例外。晏太夫人听到这话心里是自豪和欢喜的,但仍然板着脸故作威严的样子。
晏清无奈的抿抿嘴,也只能点头应了。得了晏清的保证,晏太夫人这才笑逐颜开。
等晏清一走,晏太夫人又吩咐嬷嬷去如今时兴的宝珠阁定一套头面,好当做见面礼,还特意叮嘱要买如今最时兴的,不拘多少银子,只要好看。并吩咐管家将房间打扫干净,尤其是东边那间大房,要装饰的像姑娘家喜欢的。
管家来问:“东边那间房,可是靠近咱们郎君的那间房?”
晏太夫人点头肯定,就是那间房。这下嬷嬷也明白了,难怪要准备的这么齐全,看来老妇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文言广这里,刚刚经过文夫人一同大闹,他连衣服都没换,坐在椅子上发怔,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下来搁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掩面,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虽然文安平没有直接致死,可是这个和他依然脱不了干系,再加上这案子闹得风风雨雨,保守党拿这个做筏子,恐怕这次文安平是凶多吉少。
文安平来的不容易,他母亲重男轻女,等文夫人生了儿子这才对文夫人好点,因此文夫人对文安平看的极重,几乎是当命根子一般。
他这个做丈夫的整日里扑在公务上,家里一应大小事都多亏了夫人,若要是儿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也觉得愧对妻子。
可是要怎么救他?难道真的要走歪门邪道,用人情贿赂晏清?且不说此事可不可行,可他很难过自己的良心这一关。
文安平一筹莫展,可这种事又不知道与谁商量,文夫人此刻六神无主,还有谁呢?他突然想起文安清来,要是文安平出了事,文安清就算的上是他文家唯一一个顶事的孩子了,虽然只是个丫头。
“去把大姐儿叫来。”
文安清听到父亲叫她过去,有些诧异,这个节骨眼,他父亲叫她过去做什么?
她整理好跟着管家过去,却看到平日里威严的父亲坐在椅子上,灯黄如豆,父亲的脸此刻显得格外憔悴。
文言广让文安清坐下,又叫管家出去将门给合上。
他看着文安清,问道:“你弟弟这件事,你如今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弟弟?如今这个情况,是他咎由自取,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文言广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可你弟弟毕竟是咱们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
听到这句话,文安清瞬间懂了。父亲其实还是不忍心,他想救文安平出来。
“父亲,弟弟犯得罪,一般也就是打板子流放,若日后有回旋的余地,您也可以将他调回来,日后他虽然不能参加科举什么的,但是仍然有其他千千万万条路能走,我知道您担心他,可千万不要病急乱投医呀。”
她是绝对不希望父亲出手救他的,这件事风险太大,要是被发现,全家人都得受挂落。再加上父亲为官,清廉一世,为这件事留下污点太不值当。
她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很快泪盈于睫。言辞恳切的说道:“父亲,虽然弟弟出事了,可你们还有我啊,你们放心,我是绝不会远嫁的,我要一辈子呆在府里奉养父亲和母亲。”
文言广听着女儿的话,心里更是感到酸涩,:“你这是说什么傻话呀!哪有女儿不嫁人的。”
文安清掩着袖子擦着眼泪,心里其实没有多大波动。原本她还为父亲的憔悴衰老所心疼,此刻又清醒过来,她有什么好心疼父亲的,他为了他儿子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