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满面笑容的顾时律看到面前的人时，笑容被冷意替代。
迅速收回手，眉头轻蹙，显得有点不耐烦。
“下次注意点。”嗓音中的冷意几乎要把顾长离整个人割的四分五裂。
刚刚缓解的不适感再度袭来，顾长离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几乎要把胃整个都吐了出来。
顾时律见人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有，甚至都没给自己一个眼神，看着顾长离离开的背影，冷冷道：“没礼貌。”
一旁的小助理喃喃出声，“女神好漂亮。”
顾时律没听清，转头问他：“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没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小助理略微心虚，赶紧转移话题，“时哥下一个试镜快开始了，我们赶紧走吧。”
许柔柔等了很久都没见顾长离回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轮到她们试镜了。
打算起身去找顾长离的时候，见到她脸色苍白地回来了。
许柔柔吓死了，赶紧上前扶着顾长离，“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很想吐？要不然我给司机打电话，我们先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顾长离咽了咽喉，问她：“是不是快到我了。”
许柔柔点了点头，“还有两分钟。”
顾长离：“在这等着，我很快出来。”
“好。”
——
面试官一共三位，导演、制片人和……顾时律。
至此，顾长离才知道这部剧的男主是谁。
只是她不明白，以顾时律的咖位怎么会来接这部偶像剧。
这是他回国的第一部影视，即使不是电影，也该是大制作的电视剧，怎么可能会来接这部小成本的偶像剧，甚至这部剧能不能上星都还未可知。
很快，顾长离知道了原因。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知道。
这部剧导演叫王素怜，由她来主导试镜。
“看你脸色不太好，不要紧张啊长离，我们这次的试镜片段是男主得知女主追求他的原因，勃然大怒，去质问女主，女主向他坦白，两人爆发争吵。这段剧本你看过了吧？”王素怜讲完试镜片段，合上剧本看向顾长离。
她甚至都不用看剧本，就知道这个片段是哪里。
“看过。”顾长离回道。
“那好，我给你找个戏搭子。”王素怜看着顾时律，意思不言而喻，在场的最合适的人选非他莫属了。
“导演，我一场戏可是值不少钱。您看能不能换个人？”顾时律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满是冷意，一点也没有觉得拂了导演的面子的自觉。
顾长离：“不用，导演，我退出试镜。”
在场三人皆是一愣，顾时律的眸底冷意更甚，场上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他的轻嗤显得尤为突出。
“她确实不适合，一个连试镜都不敢的人，不配出演女主。”顾时律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冷嘲，在场的几人皆听得出。
导演和制片人面面相觑，选择先不开口，见机行事。
顾长离眉梢轻蹙，看向顾时律的时候脸上表情淡漠，“我不是不敢，我只是不想。”
“等你到了能说不的时候，再来说不想。”顾时律轻抬眼眸，与她四目相对，似是想起什么，脸上浮现笑意，语调却暗含轻嘲，“哦，我忘了，顾大小姐，确实有说不的资本。”
导演终于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你们……以前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回道：“不认识。”
“既然认识，那就帮忙搭个戏？”王素怜双手一拍，不顾某人的反对，继而看向顾长离，“长离，不管你想不想参演，既然来了就把试镜完成，这是作为演员最基本的素养。”
试镜开始，场上的两人脸色都不算太好，不过这正符合这次试镜的片段。
王素怜：“要不要给你们五分钟酝酿下情绪？”
“不需要。”顾时律挑了下眉，言语中含着挑衅，“顾老师需要么？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我的五分钟也给你。”
顾长离冷冷地看着他，无视他的挑衅，“不需要。”
王素怜拍了拍手，“完美，开始。”
随着导演的声音落下，两个人迅速进入了戏里。
顾时律眼眸充血，看起来带着滔天的愤怒，一字一顿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接近我别有目的？说话。”
良久，顾长离才抬眸看向面前的男生，轻声开口，温柔的嗓音却带着十足的残忍，“是啊，我追你就是想利用你，看她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你喜欢过我么？”问出这句话他就已经彻底的输了，但是顾时律不在乎，输就输吧，只要顾长离承认，只要她承认，在利用的那段时间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他就原谅她。
顾长离：“你现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