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办法,塔纳托斯没道理想不到,你们在跟时间赛跑。”
都说到这个地步,赤井秀一已然明白了修普诺斯给出的‘切入口’。
他这是要红方啃人血馒头,用半真半假的证据制造噱头引起公众的注意。只要让组织在猝不及防地关注下没能完美应对,其露出的一点破绽就能成为‘切入口’。
这样的方法在略加思考下的确有令人细思极恐的效用,如果之后跟上环环相扣的行动,也确实能对组织造成前所未有的打击。
只是从道德层面来说......
修普诺斯注意到赤井秀一的视线,挑眉道:“别给我那样的眼神,我知道你们FBI的底线也不怎么高。而且组织手里死了前女友和那么多同事,你难道不想报仇?”
“当然,就算你不想,你的高层也一定会同意,这就是可悲的现实。”他摊开双手,直白地道:“也不用担心媒体不答应。它们从来不在意风险和真假,某种程度上是比乌鸦更可怕的秃鹫,乐得在死人身上的腐肉中盛宴。”
赤井秀一沉默半晌,最后冷声道:“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闻言,修普诺斯看向FBI王牌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赤井先生,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修普诺斯说道,紫红色的眼睛幽深无底。
“你们找我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战争。”
……
“他的危险等级至少会再提升一级。”
结束会面,匆匆往回赶去给总局复命的赤井秀一这么说道。
朱蒂和安德雷的神情肃穆,前者更是神态有些异常,但赤井不好在此刻多说,只能暂压下不提。
他们就要走出公园时,隐约听见远处传来嘈杂声。几人驻足望去,能看见有很多人围在一个地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平时,有着点侦探习惯的赤井秀一肯定会上前查看。但此时他被修普诺斯的话闹得心神不定,再加上要尽快向总局汇报,以取得对付组织的时间差,于是也没有多余心力顾及。
“走吧。”他说道,表情是属于顶尖探员的冷漠:“All is fair in love and war.”
……
“太可怜了。”
“这孩子,怎么就不小心摔进排水道里了呢。”
“孩子们玩的时候还是要大人看着安全,捉迷藏来到这种正在施工的危险地方,果然出事了。”
“其他孩子吓坏了吧,唉。”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的中心,是一段因为周边正在维修,而铁盖被揭开的深高度排水道。
穿着小碎花裙子的小女孩躺在污水和半腐败的垃圾中,脖子接近一百八十度扭曲,断裂的颈骨戳出血肉模糊的伤处。
听孩子们说,他们是在玩捉迷藏。游戏开始不久后就听见了小女孩的惨叫声,发现事情不对劲才纷纷跑过来。
而事发时恰好在附近的一名小男孩说,他看到女孩跑得太急,没看清路,于是酿成了悲剧。
人们都不忍直视那张惨白的小脸,在场的家长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叹息着,然而其中有一个人不一样。
那名自称事发时在附近小男孩站在排水道边缘,直愣愣地盯着女孩脖子的断裂处,还有不知何时落在血液中的染血白山茶花。
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一下,像是被什么挥之不去的触感烫伤,又像肌肉在下意识回味某个动作。
那双独属于孩子的圆眼睛明亮得不正常,以至于令人毛骨悚然。但他背对着所有人,因此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哦,不对,还是有一个人的。
人群后方的黑发青年冷眼注视这场闹剧,在警笛声逐渐接近时,悄然离去。
他神色深沉,唇线拉直,面无表情地走在街道上,恍惚间好像和其他行人立起一道屏障。
路过一个小巷口时,一道轻快的声音响起。
“对这个所谓的无异能世界失望透顶了,费佳?”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停下脚步,朝声源看去。
面貌清丽的少女靠在砖墙上,歪头的动作让黑发瀑布般垂下,发鬓边别着一朵花语为‘纯真无邪’的白茶花,俏皮地眨眼。
“北川叶。”费奥多尔没有挂上平日里温雅的面具,而是颇为反常地冰冷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少女从靠墙的姿势站直,走到他身边,踮起脚道:“我来看理想疯子在观察这么久后,于曾以为的理想乡中看到更丑恶的地狱,怨恨它与想象中相去甚远的狼狈模样。”
他面色不改,但睫羽却颤动一瞬。这转瞬即逝的失态令少女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嘴角扬起一个过大的弧度。
“你真奇怪咧,明明享受着人性的卑劣,以至于可以挑出其‘恶’,可偏偏又不希望只有自己一个人超脱在上。”她拽了拽青年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