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歪着头,自然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伏黑惠眉间的褶皱更深,森绿的眼睛沉淀成更深邃的墨色,掩盖住底下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他思考片刻,正欲说话,却被一直在角落当背景板的夜神月打断。
“啊,差点忘记,我有一个重要发现。”
男人一拍双手,笑眯眯地说道,好像感受不到两个少年之间一触即发的紧绷。他不给其他人插话询问的机会,直接道:
“前两天我按照‘家主’消失前的行动轨迹,找到了安倍晴明的故居。那里早已变成一片山林,只有地宫保存良好,破除其残余结界后,我在里面找到了这个。”
他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一颗莹润的白珠子,差不多有两个指节大小,仔细一看,类似玻璃的表面质地下有缓缓流动的银色流沙,看久了像是某种有意识的活物。
“你怎么会知道祂的行动轨迹,那不是千年前的事吗?”
熊猫提出的疑问使两个知情的特级望向夜神月,想看他如何应付这个棘手场面。毕竟明面上作为一个三级咒术师,高专的辅导员,知道这种消息确实有些令人怀疑。
“我恰好有侦查侧的术式,算是幸运,没花多少时间就锁定了范围。”
男人不慌不忙地回复,一点都没有差点被扒马甲的自觉,忽视五条悟对此说法嗤之以鼻的轻哼。
熊猫倒是不再多问。有关个人的术式是很私人的知识,一般不会与外人分享。
“这是咒物?”
钉崎野蔷薇凑近仔细打量这颗白珠,感知到它所散发出绝不属于死物的生机,如此提问道。
“不。”
夜神月垂眼,稍微前倾手掌,任由珠子滚至指尖,从掌心掉落。
离他最近的北川叶下意识想要接住,可在她碰到白珠之前,它就徒然停滞在半空,释放出一阵强烈的白光。
随着光源开始扭曲,不停地变换形状,看起来试图凝缩成某种状态。栗发男人举起双手,向欲拔刀的乙骨忧太和准备扯下眼罩的五条悟表明自己的无害(在学生眼里,二人的反应是针对未知白色光源而非辅导员),解释道:
“别紧张。”
他用眼神示意白光中慢慢清晰的轮廓,道:
“这是白狐之子安倍晴明存于此世的最后一缕灵魂。”
2.
‘咔嚓’。
神威盘腿坐在矮案上,一口咬下小半苹果,腮帮子鼓起咀嚼,蓝色眼睛眯成满足的月牙,就像一只懒洋洋接受投喂的大猫。
当然,前提是不考虑他正处于咒灵集团和诅咒师的大本营,更是鬼王所居的芥子空间。
他身边的红木案几后坐着红发的术师西索,他的姿态闲适,看似没把周围咒灵,诅咒师和鬼所投来的关注放在心上。
“所以你们也不了解家主沉睡的真相?”
面对鬼王的质问,西索摊开双头,无可奈何般道:
“祂并没有给任何一名家臣交代原委。而在祂消失后的时期所有人忙于内斗,就没有加以追查,再之后......”
“历史抹去了祂与家臣们所存在的全部踪迹,连神话传说都未曾记载我等曾经行走于这片土地。”
鬼舞辻无惨接上他未尽的话,血红的双眼扫过至少活了千年,可在家臣们苏醒前全然不知家主曾存在的羂索。
“主上那时究竟做了什么不得而知,按手上有限的线索来说,有可能和安倍晴明有关。他是这一切发生前,与家主最后相见的人。探查这种差事不是我和夜兔的强项,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找一找。”
西索说道,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作为祂的忠臣,你半点不着急?”
鬼舞辻带刺的话没有激起西索的任何反应,他叹了口气,随性挥挥手,道:
“何必多此一问。毕竟你我可以肯定,现在发生的所有都不会出祂所料。将世界时间和历史当作棋子玩弄,这才是家主大人的风格。”
旁边的神威一边往嘴里丢葡萄,一边含混应和道:
“对的对的,主君一直都超厉害,鬼舞辻你不用担心啦。”
听到这番话,鬼王骤然起身,满面不加以掩饰的怒气,漆黑鬼气进发,差点让在场低等一些的咒灵形体消散。
“荒谬。我永远不会忘却抛弃驱逐之恨,对祂只有仇恨,怎会替那人忧虑?”
西索哼笑一声,眼底蔓延上嘲弄,道:
“说的好像你不会在主上有任何心软迹象时,立刻跑去祈求归于祂麾下,使尽浑身解数重得祂的注视一样。别以为我没留意到,你不还依然妒忌其他的家臣吗?”
神威也点点头,啃着李子嘟囔道:
“说是恨吉尔伽美什将你镇压,不就是嫉妒他就算一直胡闹,主君也不会责怪的宽容嘛。”
鬼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