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性格?”
织田作之助面色不变,实事求是地道:“我今天在总部碰到鲁西鲁先生,他说你们相识多年,关系不错。”
听到库洛洛名字的刹那,太宰治握着酒杯的手颤动一瞬,冰块与杯壁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瞳孔猛然缩小,另一只扶着吧台边沿的手收紧,指节泛白。搭配上骤然挺直的腰板,简直像一只被吓到的棕毛猫崽。
“他和织田作这么说......是威胁吗。”他自言自语地重复道,声音轻得听不清。
“太宰?”织田作之助迟疑地开口,不知哪里出了错。
他的呼唤将太宰治从那种微妙的状态抽离。棕发少年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平静了些,而后用严肃语气告诫道:“织田作,答应我,远离库洛洛·鲁西鲁,不要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也绝对不要信他的任何一句鬼话。”
少年的话语夹杂着忌惮和厌恶,不详细说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警示,只是一再强调‘离他远点’,‘我们的关系非常糟糕’等笼统声明。等织田点头答应后,他所透露出的隐隐不安才消减下来。
他们也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多聊,正好酒吧门口的铃铛响起,迟到的坂口安吾推着眼镜走近。
“安吾~”
伴随着太宰过于荡漾的招呼,三人组齐聚在窄长的吧台前。
“老板,老样子。”
……
“太宰,为什么突然要拍照?”
“总觉得如果现在不拍,我们聚在一起的事实将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这样啊。”
随着相机‘咔嚓’的声响,三人的面庞定格,冻结在酒吧暖黄的光线中。
这好像是无可逃避的命运,隐形的齿轮开始运作,携带着外来者的不怀好意走向终点。
……
你对库洛洛并肩站在废弃工厂中,看着苏醒并被‘别天神’改写意志的兰堂。
“兰堂,用《彩画集》读取织田作之助的尸体。”
如今坚信自己是旧神绝对忠诚的追随者的兰堂并对你言听计从,即刻照做。
金色亚空间伸展,能够‘复活’他人的异能力笼罩地上死去不久的赭发男人,渗透他失去活性的身体和大脑。
不再去关注具体过程,你对身边的库洛洛说:“本来我有考虑让织田也假死,然后送太宰一个‘你朋友被洗脑叛变成为你的敌人’的惊喜。但别天神只能用一次,所以我还是偏向兰堂这种买一送一的买卖。”
你笑了下,漫不经心地道:“等兰堂没用之后,还可以让他去给法国政府送一个大惊喜,比如说在首都巴黎搞个亚空间爆炸的大烟花。”
库洛洛没有搭理你的碎碎念,而是神情专注地观察兰堂读取织田作之助的全过程,眼里带着不可忽略的兴趣与贪婪。
你注意到这过于露骨的情绪,没好气地道:“异能力和念不是一个体系,抢不过来的。”
他收回视线,半是遗憾地轻轻咋舌:“只是比较感兴趣而已。”
你并没有揭穿他眼珠子都要黏在‘彩画集’上的表现,不过小声嘟囔了声“本性难移”。
库洛洛置若罔闻。他上前几步,和在兰堂操控下站起身,失去自我意志的织田作之助对视。
“所有演员都已就位,万事俱备,就差时机成熟,就可以上演我最期待的剧目。”你说道,也凑上前去打量‘死而复活’的男人。
“可别让我失望。”
你轻声道,也不知道是说给织田作之助,还是身边的库洛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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