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在山间查看,杨安带着一群人去了山脚。
山间的结果不太好,雾山确实有铁矿,但已经被开采得差不多了,只剩表面露出的一层,并且从开采的痕迹来看,规模远远算不上“一条矿脉”。
听完这个消息后,杨嘉树对山脚的消息不抱多大的希望。
果然,杨安回来说:“操,我们被严韬摆了一道。什么加工场兵器库,破破烂烂的,有几把烂兵器,你看。”
杨嘉树接过,手指在刀刃上一划,鲜血瞬间涌出,“看着烂,倒是挺锋利。”
他捡起一块铁矿,左右看。
杨安不解地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杨嘉树随意抛起铁矿,“刀不是用它锻造的。”
“啊?”杨安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
“刀身黑中带赤。雾山的矿石是纯黑色。”杨嘉树递给他,“你自己看。”
杨安半信半疑,片刻后,差点跳起来,“真的是,你小子眼神太好了。”
他高兴了一会儿,又苦着脸说:“就算有另一条矿脉,咱们也找不到地方啊。”
杨嘉树沉吟道:“派人在周围仔细找找。”
三日后。
杨安兴冲冲地冲进卧室。
“杨嘉树,你真是神了。”裹在被子里的人不动,杨安扒拉他,“你咋还不起来?”
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务折腾到凌晨的杨嘉树:“……”
他揉了一下眼,没好气道:“干嘛?”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快起来!”杨安掀开他的被子,“斥候来报,在雾山以西,跨过河水,发现了矿脉的痕迹,目测是个圆弧形状……”
杨嘉树迅速从迷茫的状态脱离,翻身而起,“规模有多大?”
“还在探,斥候……”
“走。”杨嘉树不等他说完,已经大步跨出。
杨安再一次无语。
两人奔马疾驰往南。
杨嘉树翻身下马,斥候迎上前奉上一块铁矿。
杨安惊呼:“黑中带赤!你小子神了。”
又惊叹地问:“你说你怎么知道呢?”
“猜的。”杨嘉树随意回答他,转头问斥候,“附近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有,我们在矿脉长弧中间发现有加工场和兵器库,规模很大。初步判断矿脉的规模也不小。”
杨安感叹:“泰州真是个好地方!到处有矿!”
杨嘉树命人严防把守,在周围一带开始秘密开采。泰州确实是个好地方,但崇州不知为何林崇召没什么大动作。
林崇召不是不想,而是他有心无力。一来崇州太远,二来他近日愈发头疼,请了大夫开了药,还是不见好转。
为此林崇召大怒,接连下了几个大夫的罪。而今幽州城的大夫听到王爷府传唤,就像看到了催命符。
因为这事闹大,林月才知道林崇召已经病了有些时日了。
听到消息她立即往林崇召的居室探望,路上遇到一个小丫鬟带着大夫模样的男子匆匆而来。
小丫鬟见到人,忙停下行礼,男子也弯腰拱手。
林月看她眼熟,询问了一番,才知道林楚也病了,但她不愿意看病,秦姨娘眼看她越来越萎靡,瞒着她请了大夫。
按照林楚的性子想必会闹一番,林月叹气,让小丫鬟带话说待会去探望林楚。
怎么都病了?难不成王府最近风水不好?林月忧心忡忡地赶到主院。
遥遥听见林崇召的怒喝:“滚!”伴随着瓷器碎裂之声。
林月踏进室内,只见杯盏狼藉,吴姨娘和林昱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下,一个中年模样的大夫正跪着求饶,另外还有一名年轻的大夫束手束脚地僵立不动。
林崇召一手指过去,“你来。”
年轻大夫避无可避,只能上前搭脉看诊。
林崇召转眼看到进来的林月,抑制住喷薄的火气,说道:“月儿来了。”
“是,我听说父亲病了,父亲还好吗?”
林崇召眉眼折出深深的凹痕,剜过两个大夫,“酒囊饭袋能做什么?就是这些庸医害得本王头疼。”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中年大夫急忙为自己辩解:“王爷,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林崇召更是头疼眼晕,操起身边的东西就要砸。
年轻大夫狼狈闪躲,林月上前一步,拉住林崇召的袖子,“父亲!”
林崇召平时严厉,但绝不会暴躁成这样。林月锁紧眉头,“你怎么了?”
拉扯让林崇召越发烦躁,他一甩袖,好在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
林月一个踉跄,吴姨娘伸了一把手,虚虚一扶,“小心呐,大小姐。”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