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跑出后门,却不见自家的马车,跟来的小斯也昏倒在了墙根下,他走上前去,晃了他两下,却莫名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拳打脚踢了一顿。待他颤颤巍巍掀开麻袋寻望,巷道里却空空如也。
鼻青脸肿的回到府里,支支吾吾与张莲说出了实情,气得她一跺脚,怒气冲冲跑出门去,却不知要去袁家,晏家,还是穆府问罪。若是问罪,手上没有证据,若是讲理,自己儿子理亏。于是又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返回来,只能吃了这次闷亏。
穆府
后院门边停了一辆碍眼的马车,穆珩站在水榭里,望着院墙上那一片依旧盛放的蔷薇,仿佛能看见时澜洳,从他手里接过花时的高兴模样,“我不在的这段时日,给我盯紧隔壁,照顾好她的安全。”他对身边的护卫说。
护卫应是,呈上一个匣子,道:“除却贪污的罪证,里面还有一些刺杀密令。”说罢,他忽然抬起头来,一脸焦虑:“指挥使,眼下厂公势头正盛,受太后器重,陛下也多倚赖他。仅凭这些,恐怕很难撼动他的地位,您当真要这么做吗?”
穆珩目不转睛,冷声道:“凭这些当然不够,慢慢攒着吧,待我这回出去,再给他添上一笔。还有,他不是也有软肋吗?让我痛失所爱,那么他也休想,如愿以偿。”说完看了眼门边,又道:“把那辆车给我烧了。”
“是”护卫领命而去。他也随即动身出了府,打马经过乱民哄闹的街道,遇见晏翎越正在杀鸡儆猴。他应该发现了,这场闹剧,是出自东厂的手笔,花丙辰利益熏心,近来越发张狂,放大动作加速敛财,内阁法令阻碍了他谋取私利,他便找了一群人来带头违令。急流不退,逆则破天,看来他离作死也不远了。
穆珩带着一队人,马不停蹄赶了两日的路程,来到东州。他此行的目的,是帮花丙辰除掉东州金矿的矿监李奉,伪造出他携财潜逃的假象。当然这些钱财最后会落入花丙辰的手里,就如上回帮他杀秦明一样。
而这回,他将李奉带回京师,藏匿了起来。
***
这几日,晏翎越都歇在公署里。
那些商户乱民,组织十分严明,不分昼夜的层出闹事,似乎还不怕被抓。眼下,京师各个衙门的牢房里,已经人满为患。无奈之下,他只能一日斩首一个领头闹事的,镇压乱民。连着五日,才有了一点成效。
一头又着手调查幕后主使,可每当证据指向东厂之时,就会被及时掐断。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就是花丙辰从中作的梗,而想抓住他的把柄,几乎没有可能。但是,晏翎越却拿到了证据,并将人证和物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呈上皇庭:“陛下,此为花厂公命人乱法的密令,以及此犯签字画押的口供。”
却不曾想,花丙辰也拎来了一个人犯,道:“启奏陛下,此乃跟随微臣多年的秉笔太监孙业,他可将臣的字迹仿至九成,如今他愿意当堂认罪,还请陛下一听,还微臣清白。”
晏翎越自然不服:“花公公随便拎来个人,就是幕后主使吗?谁知是不是替罪羊呢?”
皇帝启玄却抬手与花丙辰道:“郑准了,厂臣你让他说吧。”
只见孙业当即扬扬洒洒道:“启禀陛下,是奴才一时利欲熏心,收了那些商户的银子,这才仿了掌印的字迹,给东厂下发密令。”说罢又看向晏翎越带来的人犯,道:“当日来接我密信的,正是此人。还请陛下看在奴才主动认罪的份上,饶奴才一命吧,陛下。”说完连连磕起头来。
只见那人犯先是看了晏翎越一眼,才看向孙业道:“是他,就是他与我接的头。”
大殿上的陈阁老和几位大学士,气得直摇头,这明摆着就是花丙辰在从中阻挠,真是可惜了他们苦熬了几个月的成果,也不知还能不能顺利施行。而晏翎越却扬唇一笑,他知道花丙辰会有后手,且他原本,也不指望能用这点过错扳倒他,这个回合,不过是打个前锋,挫挫他的锐气罢了,穆珩如今,与他生了嫌隙,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出大戏上演。
这场骚乱,很难完全平息,领头乱法的人虽然没了,但法令继续施行,偶尔还是会有激昂愤慨之人,组织起来以身试法。
可形势,到底也没之前那样严峻了,晏翎越也总算,不必继续睡在署衙里。虽然落下了许多公文没处理,但是匀一匀,每日也能抽出个把时辰见娘子。所以这一日,他掐着时辰来到沐奈院门前,接时澜洳散学。只见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斜斜倚靠在车旁,紧盯着门口,边打呵欠边问者离:“高显垒的伤快好了吗?”
者离面无表情:“想必这两日就可以出门了。”晏翎越点了点头,“嗯,想办法,再让他躺个十天半月。”没想话音刚落,就见到沐奈院门上,陆续有女学生走出。他连忙站直,正了正衣襟,问者离:“你看我,可有哪里不妥?”
者离依然面无表情道:“甚妥。”他满意的点点头,谁知一转身,就见到了他的娘子,正缓缓朝他走来。兴许是这些天来,不曾好好睡过一觉,实在太累的原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