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蓉笑着点点头,“这就是了,我见你祖母啊,是打心眼儿里心疼你,往后也一定会善待你的,别担心,啊。”
袁老太太,连忙说:“是是是,而且你那二哥哥已经受到教训了,往后不敢再欺负你,你若是还担心,就来挨着祖母住。”
时澜洳心里有了决定,便不再拒绝,又上前几步,走近温云蓉,道:“今日,多谢侯爵夫人的教诲,澜洳一定铭记于心。”
温云蓉伸出手来将她拉近,望着她如画的眉眼,真是越看越喜欢,“嗯,不错,是个聪明懂事的姑娘,一点就通。”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袁明达再也坐不住,便起身告辞,温云蓉亲自将袁老太太送到门上,晏翎越和时澜洳走在后面,他问她:“那你今日,还去看宅子吗?”
只见时澜洳一脸笃定,“去,为什么不去?你母亲说得对,这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我得有备无患才行。”
晏翎越一脸赞赏的表情:“是啊,我母亲说得对,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时澜洳却有些惋然:“聪明有何用?还不是要忍让妥协,只瞧方才,我这个挨打的,还不如你这个打人的备受重视。”
他却不顺着她的话讲,“我没骗你吧,我和袁梦娢是清白的。”
这话引来时澜洳匪夷所思的眼神:“你这人,真是,同我说这个做什么?”说完便加快了脚步,不再理他。
终于,一行人来到晏府门上,却发现只剩下一辆马车可乘,才想起来,锦程和锦翔乘走一辆,梦娢独自又乘走一辆。
老太太说:“无妨,咱们四人同坐一辆马车回去就行。”
温云蓉却说不妥:“好不容易来我府上做一次客,还让老夫人您挤着马车回去,这事如果被传出去啊,岂不成了我招待不周,不懂礼数了?”说着吩咐身边人把自己的马车牵来,“老夫人,您和您的宝贝孙女儿,就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袁老太太古稀暮年,早就过了拘泥小节的岁数,于是承情道:“那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话说回来,今日,我委实应该好好谢谢你,帮我劝服了这丫头。”
温云蓉说哪里,“不过顺嘴的事情,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袁老太太这才叫她留步,然后笑着招手唤时澜洳:“丫头,来,跟祖母回家喽。”
于是,母子两人目送着马车相继走远,温云蓉满意的对晏翎越说:“儿子,媳妇选得不错,为娘喜欢。”
晏翎越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有些颓然,“母亲,前路漫漫,道阻且长啊。”
只见温云蓉故作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他:“哟,看来我万事稳操胜券的儿子,也有遇见难题的时候啊。”然后拿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往门里走去,“不过没事,有母亲出马,定能让你抱得,佳~人~归......”说着转变了语调,捏起了戏腔。
晏翎越笑着摇摇头,跟了上去。
袁府
这是时澜洳第二次来到这里,但依然充斥着陌生感,祖母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永福斋,与她的主屋隔着一条双面的墙廊,通过中间的八角门互通往来,如此,她也等同于有了自己的小院。
因为昨日从客栈走得匆忙,随身的行囊都没带,她以此为由,请了祖母的恩准,就带着杨妈妈和采萝出门去了。
不过,她们并没有先回客栈,而是直奔牙行,那牙侩很守信诺,说自己在铺子里坐等了两日,这简直让她们主仆三人难以置信,而且,给出的理由也很让人信服,因为收了她们那么大一锭银子,故而要尽职尽责。
验收宅子的过程十分顺利,价钱也公道合理。却唯有一点让人意外,那卖家竟然是她们的老相识,巳姑娘。
这样的机缘巧合,说出去都怕不会有人相信。但总算把事情给办成了,时澜洳心里落了定,作为答谢,想邀请巳姑娘去酒楼吃一顿饭,她却说自己有要事在身,匆匆离去了。
带着杨妈妈的和采萝在宅子里走上一圈,她兴奋的安排着:“改日让人在这条小径两旁,种一些菖蒲,夏天的时候可以驱蚊。还有那个池塘,似乎缺一个水车,对了,再买几尾红鱼放进去。
嗯......这座小竹楼你们喜欢吗?不然咱们把它拆了,修一座带窗的凉亭怎么样?窗格子就用五彩的琉璃来镶嵌,你们还没见过吧?当晨辉照进亭子的时候,能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美轮美奂,像在梦境里一样。”
采萝很赞同她的想法,跟着一起出主意:“咱们可以在园子里种上四季的花树,这样每个时令都能有花赏,还有秋千架子也不能少。
杨妈妈说:“老奴都记下了,这些工程都不算太大,过几日就着手安排。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护院的家丁,姑娘看,几个合适?”
时澜洳想了想,“六个,八个也行,记住,不拘男女,但一定要会拳脚功夫,权当养着防身了,咱们这些日子吃的亏,都在缺少人手上。”
既然商量好了就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