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换老婆?”谢翎冷不丁说道。
“说的那么难听,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总不能将来一辈子连一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这日子还怎么过呀。”谢母不认为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她一生就是两个儿子,小儿子不就出息了。
现在村子里的人谁不夸她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光宗耀祖。
“我跟你说,可是好多姑娘争着抢着要嫁给你当老婆呢,条件比温月不知道强多少倍。”
“有当医生老师做干部的,也有做生意买卖,开酒吧家里几套房独生子女的,也有开公司做老板,对了,前段时间还有一个做律师法官的……”
“你也是女人,说这话你就不亏心吗?”
“又是谁跟你说一辈子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那甜甜跟心心不是我的孩子了?”谢翎的脸色很不好看,对母亲,他确实没有过多感情,也只是保持表面的一个平衡。
今天她竟然挑剔自己离婚找别的女人生孩子,“那个当医生老师干部的就不说了,还有什么做生意做买卖的,咱家也不缺那套房,律师法官你是真敢想,那是一般女人?”
“这样的女人雷厉风行,却也不是普通男人能够驾驭得了的,别到时输得连裤叉子都剩。”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会离婚。”
“别外她的好你不懂,我也不需要你懂。”温月的好,他母亲不懂,他懂。
整洁,爱干净,性格温和,拥有属于她自己的菱角,从不做作,素面朝天却很漂亮,为人处事干净利落。
身上有着一股别人所没有的气质,可娇可飙,言行举止间书香气息恰似他身上所没有而又非常喜欢的。
“你知不知道这个家是谁主,手里的钱,住的房子,开的车,以及富贵的生活又是谁给的?”要不是一家人,平时也没怎么来往,他真不想说那么多。
把人请出去事小,没用大刀砍,就不错了。
长吐一口气,“是她,以及娘家全家不懈努力,才换来今天的富贵,和每个月卡里打进的钱。”
“她不争,不抢,那是因为你们是我家人,但不意味着你们能够站在她头顶上拉屎,别说她答不答应,我绝不请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做人要知足,要善,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脸,以及底气,敢跟我媳妇叫板?”
“你当她爱你儿子爱的死去活来,紧巴着不放,离不开你儿子?”
“今天你可以叫我跟温悦离婚,信不信明天她就可以让我净身出户,而你所谓的那些女人,不用我说,估计跑得比兔子还快吧!”
“对了,我忘了跟你说,家里的一切都在她名下,你想过以前的日子,也不是不可以。”他的话噎得谢母哑口无言。
谢翎顿了顿,双手插兜,冰冷的眼眸看着这个勉强称之为母亲的女人。
“既然你这么想我跟她离,反过来,我也可以让你跟爸离婚,又或者……”深沉的眼眸秒变犀利,如无数尖刀同时向她飞来。
面无表情,眼神的震慑,言语无情道:“我也可以不认你这个妈。”
前世他们家穷,需要一个女人支撑家门就拼命压榨。
今世有钱了,就拼命想要拆散,觉得他的儿子是香饽饽,谁都争着抢着要。
自古混得成功的男人,哪怕再丑,身边从来不缺那些莺莺燕燕。
这一世,最开始的打拼,到转为幕后,完全躺平,全部交给她跟娘家人。
所有的产业都挂着她的名,过着清闲自在的生活。
也成了别人眼中,游手好闲,吃软饭的家伙。
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要知道,他家着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爱着他,就够了。
钱财身外物。
何必纠结你我他。
一个已婚男士被单身女士惦记,她们看上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财富,造钱的速度以及社会地位。
“你……”你胡说什么?
谢母过了几天富太生活,就忘了自己是谁。
谢翎这一番话,犹如当头一棒,顿时把她打醒。
“哼,奈奈窝讨厌泥,窝要告诉窝妈麻麻。”身后传来奶娃子的声音。
四岁多,愤怒叉腰,说话奶凶奶凶的。
这个家是谁掌权,不是她,更不是她的儿子。
全都在她媳妇手上。
谢母心里门儿清。
要不然她也不会偷偷摸摸跟儿子说这些。
被小丫头听见,万一告诉媳妇,那就完了。
她媳妇是谁。
大学生,这几年为这个家尽心尽力。
现在车子有了,房子有了,又有属于自己的公司跟企业。
生活富裕,她就是猪油蒙了心,才敢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