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平时没人,但院落里花草有人照看着,他就会来住上三两次,顺带喂喂狗,但平素决不会来消遣。
程撤跟着人穿过大小院落,竹叶繁茂落英缤纷,虽已入秋,但院子里仍是一片茂盛景象。
他把手插进兜里,前后的脚步声清脆,脑子里却愈发的混沌起来,一些过去的画面不受控的浮现到眼前,混乱的杂乱的,伴随着一些创伤般的刺激。他神经质的皱了下眉,又去摸口袋,却发现烟盒已经是空荡荡的。
只是此时一样念头却神奇的钻进脑海中——要不就让她跟那个姓罗的结婚,反正她早晚也会后悔,到时候就会明白自己应该适合同哪类人一起生活,以后也会更踏实和安分的呆在自己身边。
但是一想到她会再多站在别人身边一秒,他就有种很微妙的冲动。这种感觉一旦出现,就让他的心砰砰跳动的更快了。
在眼前人的指示下,程撤径直坐到了黑檀木长椅上等待,他岔开腿,却用手肘顶住膝盖陷入思考,不出一会儿,眼前的黄花梨木桌前来了人,虽然面貌并不算衰老,但头发却是花白。
程恚抽的是烟斗,外形圆润如石,一看便价值不菲等同于这间宅邸。随之跟来的还有蛋黄,它换了新的项圈,但是看上去勒的有些过紧了。
“你还知道主动来找我。”老爷子开口便是厚重的烟嗓,气势很足,脸上却带着踏实和煦的微笑。
程撤微抬额,“其实——”
“好了,你能来就好。”程恚淡然的说,“光躲着我,躲着家里人,像什么样子。”
“您想多了,我在公司比较忙,所以耽搁了您的日子。”程撤只好解释。
然而程恚没理他这句,直抒胸臆道,“我知道,你和你哥从小感情就不算太好,但你们好歹是兄弟,你哥看着样子沉静的很,实际上脾气也是随了你爷爷,我知道你自小就包容吃了不少苦,但当时也不过是小孩子性子,你们如今长大成人,兄弟之间到了该彼此照应的时候,切记别犯了错。”
程撤嘲弄的笑笑,“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与您计较。但这话是在我哥那也有一份,还是单独对我说的?”
“你哥那边我也教育过,都是我程家的儿子,我怎么会区别对待你们呢。”程恚不紧不慢的说,一旁的焚香炉冉冉升起一缕烟,遮挡住了的面孔。
程撤垂下眼眸,没回应。
恰巧一份纸笔被放到桌面上,抵达他眼前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已经盖过红章,跟黑字相得益彰。
“作为父亲我了解你哥,他聪明,但不太通人情世故,几个老板们虽然对他赞不绝口,但他在某些方面还是不如你。”程恚慢条斯理的说,“所以呢我也思考过了,让你更多的接手家里公务,这样才能好好辅佐你哥。”
程撤淡淡瞥了一眼,“那我哥知道这事么。”
“不急。”程恚笑了笑,“有我在这,他也会明白。”
程撤扬了扬眉,冷笑一声,把纸推了回去,“您怕是不太了解您的两位儿子。”
程恚缓和的叹口气,又起身朝前俯身,“你来家这么些年,我和你妈知道亏欠你很多,但这些你应该理解,咱们家是个大家庭,很多事身不由己。”
“您说的有道理,但让我签字可以,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程撤很不客气的摸了摸蛋黄儿,然后松开它的项圈。“把这儿给我。”
“什么意思。”程恚疑惑的把眼神投向脚下摇着尾巴的猎犬,“它很多年前就是你的礼物。”
“不。”程撤抬眸,“我的意思是,我要这间房子。”
程恚听后立马皱起了眉,“这——你要它做什么,一间年代太久的老屋,你们年轻人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地方吧。”
“我喜欢。”程撤摩挲着蛋黄额头上的毛发,语调轻松,“您要是确定,我就签字了。”
程恚怔了片刻,他警觉地望着小儿子像是想要从中寻找到什么答案,却无法在那酷似自己年轻时的面孔得到任何线索。
于是他半晌才缓慢的舒展开眉头,再次露出一个和蔼的笑脸。
“好,那随你开心。”
。
听闻纪录片第一版粗剪完成时,郁每下午特地请假来到了协会。
副会长一见她便笑脸绽出了花,搂着人热络的坐下。“知道你忙所以一直没找你,但拍摄可真是多亏了你,素材拍的都特别好,镜头感也是一流的。”
郁每听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我自己母校,当然是比别人熟悉。”
副会长满意的点点头,“对了,听摄像他们说,你们这次还碰见程撤了是吗?”
郁每的笑容僵了一秒,“好像有,我记不清了。”
“哎呀,真是可惜。”副会长摇头叹息,“好几年前我一直想约他做个专访,但是一直没机会。听说你们还挺熟的,如果能采访一下他,这段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