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错，这回我终于能去开会了。”郭灿捶打着坐麻的后腰，开玩笑道：“程总，看到成果了没，接下来项目可得给我们大笔投钱啊。”
程撤坐在轮椅上没动，眼神盯着正垂头收拾器件的女人，他若无其事的出声说道：
“嗯，郁小姐人长得漂亮，能力也这么强，是这样，下周咱们有去磷海市的计划，就郁小姐和这位组长朋友来吧。”
话一出口，有几个学生脸色一僵，都似乎是着急起来。
程撤仍是懒在原处，不忘又补充一句，“哦，还有对面那个姓郑的小姑娘，人也挺利索的，我挺喜欢。”
带队学长站起身赶忙说道：“程总，这不太合适吧，项目是我们组里大家合力完成的，只让我们这几个来不公平啊。”
女特助看了他一眼，上前扬起红唇微笑道：“程总的意思只是说以后跟我们交接的，三个人就够了。”
几个学生又互相对视，再各自叹气。
学长看了对面几个西装革履一眼，扶了扶眼镜，“好，那谢谢程总给机会了。”
程撤笑了笑，抬下巴示意孙秘书带着向导送人。
很快，在几个秘书的帮忙下，会议室里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光洁。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郭灿扶桌叹息，似乎衰老了十岁。
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无奈道：“演的什么苦肉计，啊？还轮椅，就想让人家同情你？”
“真厉害啊，您这几百度近视又怎么看出来的。”程撤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还有，这光盯我去了，您有没有好好听人家讲课？”
“......啧，我认识她，几年前年会就见过。”郭灿冷笑一声，“程总可真是长情。”
程撤一笑，脸上露出一个隐隐的酒窝。“不过是怕她受欺负，我小时候就知道她性格就这样，什么都忍着，一个到哪儿都被排挤的受气包。”
郭灿撇嘴，“就刚那段儿，我可看不出她受了什么气。”
“当然了，你又不是我。我得走了，你也开会去吧”程撤面无表情的说，然后摆摆手示意孙秘书推着他离开。
“说真的，以后再涉及我们项目的，你就别来了。”郭灿最后在后面喊，“你看都把孩子们吓坏了。”
程撤没回答，只留下地毯上的两道辙印。
<<<
在回程的车上，郁每突然明白过来，程撤不是在强迫她，而是在一步步诱惑她，他很明确的坐在高位，总是向她伸出施以援助的手。
而她并不是个经得起诱惑的人，这道理在许多年前就得以印证了。
直到回到学院，七嘴八舌的低声讨论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那程总的气场真的绝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刚刚我都快紧张死了。”
“废话，你不看看他是什么人，我是才听说人家还有红色背景，平时你可少显摆点吧，可别差点得罪了人家。”
“学长你可真勇，还跟他理论，我看着他背后那秘书随时都可能掏枪，怕死我了。”
“你以为演什么□□片吗，瞎想！——不过，辉腾里帅哥可真多，先不说程撤他多帅了，特助姐姐都那么漂亮，部门里搞技术的都干净清爽，那秘书都长得像男模，我可真馋死了！”
“行了，都别说了。”
学长制止了身后的声音，敲开了教授的办公室门。“老师，我们这边结束了。”
导师胡彬刚从国外飞回来，身边还放着行李箱，一听得这次出的意外就从机场直接回了学校。
学长揣着手，把前后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包括最后程撤提出的人员分配意见。
其实他这次来，主要也是要把这件事讲清楚。
导师听后喝了口茶，看向后面：“小郁，你是怎么看的。”
几个学生把愧疚又期待的眼神投向郁每，希望得到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答案。
郁学姐一向看上去脾气很好，不愿意跟他们计较，想必今天这事她肯定也会当做没发生，一切还是按照之前的进行，反正他们大不了就跟辉腾撕破脸皮，只要有了技术还不愁人来做生意么。
学长朝郁每的位置稍微偏了偏，又递来一个眼神，示意‘这事和平处理，你好我也好’。
在众人殷切期盼的眼神中，郁每双手插在兜里无比平静的说：
“我当然对程总的说法没有意见，毕竟我只是个普通学生，哪儿有跟那些大人物商量的余地，什么的都听甲方的便是。”
马尾女生倒吸一口凉气，刚要跟导师再说些什么，后者直接把手抬起来打断她，“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咱们实验组不容易，大家平时好好相处，少惹是非。”
学生们脸色凝重又苍白。
郁每面无表情的点头。
待到简短的会议结束之后，所有人从导师办公室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