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还有那些蛰伏在暗处一直伺机讨好这两位的人。
那些在此之前与她们家交好的,现在生怕被人知晓了这段往事,生怕哪天就会因此而引火上身。
人人自危都来不及,又怎会再与她们家扯上关系?更别提是要帮她们了。现在,就算不是一个聪明人,也知道,如何做才是好的。
她愧疚,她的母亲、父亲却从未说过半点怪她的话,这让她更加难受。
想到了以前和那些狐朋狗友流连花街时,听闻的春芳楼的一些“趣闻”,她心有设计,从而有了刚刚那一出。
不为别的,只为得到一次惩罚。辱骂也好,掴打挝揉也好,只要她受到了惩罚,对她做何都无妨。
即便那不是她的本意,但终归带着这个家一步步走向衰亡的,是她。
虽然她也清楚,自己只是在进行一场无用的宣泄。
突然,一双靴子出现在伯嘉淄的眼前,站定。落下了一片影子遮住了伯嘉淄头顶的光线,冷不丁地让她的眼前一暗,打断了她纷飞的思绪。
“你想要逆转眼前的困境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性感而又蛊惑,“嘶嘶”的余音回响在巷子里,像一条滑腻的毒蛇,危险致命。
那人说:“我可以帮你。”
“你是谁?”伯嘉淄问。
她抬头向上望去,却因为背着光,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对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夜色里,却比站在黑暗里更像是在蛰伏着等待猎物,“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
语毕,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阴恻恻地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说:“也只有我能帮你。”
一般人听到这些话大概会觉得对方真是大言不惭,但伯嘉淄不是一般人。
她需要对方递过来的希望,即便那是骗她,她也会义无反顾地抓住。
因为,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