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从包里掏出碘伏和创可贴。
背上和肩头疤痕永远消不掉了,有时洗澡摸到,还是会一阵恶寒。
她有点走不动了,就这么蹲坐在雪地里。
周嗣白就站在墙角边,并没有转进去。
一墙之隔,他知道她没走。
良久,他才开口,“法院的判决没有问题,如果你愿意听听案件细节——”
“……我知道的,周老师,你也没必要和我说这些。”
她不关心。
天又暗沉了些,细小的雪花又飘起来。
“我等车,周老师先走吧。”
周嗣白很明显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然而,他好像还没有立场去问。
无声叹了口气,撑起伞,拐进了墙角。
他蹲在她面前,递过一张纸巾,几点雪花在她额发上悄然融化,
“风太大,看你眼眶都吹红了。”
他伸过来的手,与记忆中某个片段隐约重合,只是这一次他与她平视,看清了他的脸。
可她还是倔强的偏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长久以来的抑郁已经让她失去了感知情感的能力,对于周嗣白的种种好意,除了情绪稳定时坦然接受,其余时候只是下意识的躲避,拒绝。
更不会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正如周嗣白也在苦恼,究竟要有多明显她才会明白——她于他是与众不同的。
“雪天车难打,我送你。”
他再次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