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更委屈了，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这句道歉，她好像在很久以前也听到过。
但她还是一个劲的哭，到最后是亲吻带来的窒息感让她回过神来。
“苏筝？”宫柒现在脑子都是乱的，眼睛里一片迷茫，但等她发出声音才觉察不对。
“别那么看着我。”苏筝的气息紊乱，单手捂住她的眼睛，“别那么看着我。”
“等等！”
“现在开始……”他捉住她的双手禁锢起来，摩挲着她的嘴唇，觉得心脏跳的厉害，“说点我喜欢听的话。”
“你会放了我吗？”
“会让你不那么疼。”
“苏筝你是变态吗？！”宫柒骂道。
“是。”
原始的兴奋从血脉中燃起，像野兽般撕裂她的身体，看着猎物渐渐不再挣扎，只能小声的呜咽，再一口一口吞食，获得狩猎的快丨感。
“宫柒……”苏筝的声音埋在她胸前，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宫柒……”
这个名字像诅咒一样刻在他的灵魂里。
她不是妖精，不是鬼怪，她的存在就是一种诅咒，一种由爱而生，因爱而负罪的诅咒。现在他主动地吞噬这个诅咒，跟她命运相连，自甘沉沦。
这是宫柒最近几个月来睡得第一个好觉，因为累到极致，脑子里除了快丨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用去想。
但第二天醒来，面对的是一团乱麻的倾轧，更糟糕了……
“……”她醒了，但不想睁眼，外面雪落无声。
“醒了吗？”苏筝的声音几乎没有情绪，仿佛昨晚那个抱着她痴缠的是另一个人。
“我很累。”言外之意是现在不想搭理你。
“睡好久了，来吃点东西。”苏筝俯下身来，想要把她抱起来，刚伸出手就被狠狠的挠了一道子。苏筝已经习以为常了，今早上起来背上的好几道血口子还有脖子上的牙印，全是宫柒的手笔。
当她说不愿意的时候，真是半点强迫不得。
最后她是怎么同意的来着？苏筝自己都有点忘了，昨晚真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好脾气。
宫柒是个很奇怪的人，她不要利益，不要承诺，她只要爱……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玄乎的东西，她要的就是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
所以，他昨天好像只是说了一句：“我爱你。”
但现在宫柒翻脸了，毫无疑问。
“吃点东西。”苏筝不气馁，他在宫柒身上尝遍了失败的滋味，不差这一回。
宫柒跟只猫一样瞪着他，一副想要咬死他的架势。
“我去把碗端过来。”苏筝很擅长对付宫柒，没一会端着粥碗回来了，“皮蛋鸡丝粥。”
宫柒皱着眉裹着被子爬了起来，裸露的肩头有浅浅的淤青，他已经很克制了，但还是手重了。苏筝眸色深了深，抬起勺子递到她嘴边，“张嘴。”
宫柒习惯于被人照顾，她低头一口吃掉粥，不凉不热，口感刚好，适合她这种猫舌头，但吞咽还是有些困难。想到这里又开始仇恨的看着苏筝。
苏筝面不改色。
宫柒对他的愤懑，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反正他受得起。
现在他算是想明白了，日子已经这么苦了，自己过得顺心就行了，旁的无所谓，所以宫柒的坏脾气不会影响他的心情，相反，对方还能对自己发脾气，证明他还有资格在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