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的斯莱特林。
伊丽丝.劳尔从未被我吓退过,一曲结束后,她再次走向教师席,站到我面前。
“可以陪我跳支舞吗?斯内普先生。”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斯莱特林们以敬佩的眼神看着一个格兰芬多。
“或许,劳尔小姐应该去邀请合适的同龄人,而不是过来打搅一位教授。”
“或许,斯内普先生应该意识到,我们也算是同龄人。另外,舞会上拒绝女士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
她甚至不再称呼我为教授,这表明什么?她不需要再维持学生与教授之间该有的距离?
我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既然已经不是师生关系,或许我可以像她朗诵的诗歌中想要表达的那样,贡献出,我本就匮乏的勇气。
舞池中不断有探究的目光看向我们,伊丽丝.劳尔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斯内普先生,您还在爱着波特夫人?”
她似乎永远都学不会什么叫做“委婉”,我松开她后退一步,大步向出口走去。
我这算是再一次逃开吗?我想是的,但是我分不清这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名为“莉莉”的隐秘情感,还是为了伊丽丝.劳尔知道了我那不堪的过去而感到紧张。
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我知道那是谁,她并没有喊住我,也没有停下追逐的脚步。我回到地窖办公室,关上门,自始至终也没有回头看向她,我听见她轻轻叩响
门环。
“西弗勒斯,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爱着你,从很久之前。那时你的视线总是追随着伊万斯级长,所以我一直努力的想要成为她,可事实证明就算我也同样优秀,你还是深爱着她。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不如她,除了被你喜欢这件事。再见了,西弗勒斯。”
随着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波特把我本就破损的课本甩到地上时,是一个格兰芬多捡起来递给了我;
在万圣节我被波特捉弄之后,麦格教授到来前有人为我施的清理一新;
在某年的圣诞晚会上,我听到的那首缱绻的钢琴曲;
在黑湖边,莉莉将倒挂金钟的我放下时,地面的那个果冻咒;
在尖叫棚屋事件,我差点被卢平咬伤后,病床前的百合花。
可是这并不合理,没人会喜欢那时的我,除了莉莉,不会有人在乎我。但现在,事实证明不是这样,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在乎我的人,或许伊丽丝.劳尔她就是那最后的唯一。
我应该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Expecto Patronum.”
守护神还没有成型之前我收回了魔杖,不管怎样,那都不再是牝鹿的形态,因为,我看到了一对翅膀。
…
勇气,从来都是我所匮乏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伊丽丝.劳尔了,从她毕业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两年,听说她仅用一年的时间就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傲罗的培训。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陪我去一趟圣芒戈吗?”
这位老校长喜欢使唤人的行为从未改变过,不过为什么是圣芒戈?我决定不再多问,到了自然就会知道。
“好的。”
我没有想到让我来到圣芒戈的居然是伊丽丝.劳尔,她躺在病床上,我能感受到她生命的流逝。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向一旁的魔法部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颤抖着的声音是我无法控制的。
“是最近的神奇动物走私案件,我们在抓捕走私犯时发生了意外,犯人放出了暴动的魔法生物,我们损失了四位傲罗,伊丽丝她被一只毒角兽攻击了。凤凰眼泪及时的解了毒,但是她的情况仍不乐观。”
我不再在意邓布利多试探的眼神,走到伊丽丝床前,拂过她还粘着血污的脸颊。
“治疗师在哪里?我需要了解伊丽丝的情况。”
在邓布利多惊讶的神色下,我走出了病房。
伊丽丝的情况很危险,毒角兽的毒已经解了,按理说她应该很快就会苏醒,但是她却一直昏迷着,生命体征极低。我和圣芒戈的治疗师研究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导致她昏迷的原因,如果这样,她会一直昏迷下去,然后在某一天,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即将要失去我生命中最后的唯一,对此,我依旧束手无策。
只要能够让她苏醒,只要她的双眼再一次看向我,无论怎样我都愿意尝试。
我没有再回到霍格沃兹,具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一直在尝试着不同的治疗方案。
又是一个夜晚,月光从窗口洒进来,落在伊丽丝的病床上,冷白的月色映在冷白的被子上,仿佛死神已经静悄悄地来到了她的身边。我冲到病床前,把她抱进怀里,仿佛这样她就不会被死神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