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面之缘,也大概能记得住。
更别说是命黎这种美丽又清冷的长相,忘记是绝对不可能的。
命黎倒是很淡定,毕竟在末日前她好歹也是有点能拿出手的研究成果的研究员,曾经被采访过,也上过一些科普节目,对方舟的这句话半点不意外。
“啊!我想起来了!”方舟敲了敲自己脑门,恍然大悟道:“我在这所学校上的荣誉墙上看到过一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可能是你父亲。”
父亲?
联想到父亲遗留下来的各项神秘物件,以及她那离奇消失的记忆,命黎不由得对与父亲有关的所有事都格外上心。
“在哪?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可是你的身体……”
命黎一脸无奈,为了印证自己没事了她掀开被子,稳稳落地绕着床走了几个来回,“我伤的又不是腿,只是目前比较体弱而已,不代表不能走路,我还没那么娇弱。”
方舟噢了一声,顿悟地点点头,随后等待命黎收拾穿戴好,领着对方来到她所说的那个荣誉墙前。
出了门,命黎对这个地方了解得更透彻,它看起来像是个半废弃的小学学校,墙壁的贴画和油漆略微有掉色痕迹,不算很明显。
经典的回字型教学楼设置,并建立有宿舍楼、食堂以及其他日常生活的楼,可谓是一应俱全,尽管稍显落败,但也不难看出这学校曾经辉煌的当年。
而命黎昏睡了这么多天的房间,就是方舟拆了几间宿舍墙改造出来的,他们人数不多,因此住得比较不错,要不然人人住小屋子迟早发生分歧。
荣誉墙专门展览在教学楼里,由玻璃裱着,所以哪怕半废弃了,也依旧不显得破旧,反而很有岁月沉淀的感觉。
“就是这个。”
方舟指了指灰白色墙上挂着的照片,命黎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父亲,毕竟对方拿着个拳头大的玻璃球站在最中间,想不注意都难。
她凑近几分,隐隐觉得那个玻璃球眼熟,这看起来十分玄学带有占卜意味的东西发生在大科学家研究员命觉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我看有关于这个荣誉照片墙的介绍,能上得了这上面的,好像都是对这个学校做出点贡献的,就比如捐了一栋楼之类的。”方舟解释说。
爱心大使?
可命黎想了一通,命觉似乎从未提过这样的事,而且也从未有过说命觉献爱心这样的报道。
网路自末日之后便不能再使用,否则命黎现在就可以当场搜索一下相关物料了。
她视线从命觉身上移开,试图看向四周,从周边寻找可用线索,大多都没什么特殊之处,直到她看到这张大的照片的边缘处。
“帮我一把,”命黎转过头对方舟说:“把这个照片拆下来。”
“噢噢好,没问题。”
方舟不懂,但想到命黎办事总归有她自己的想法,便照做了,只见对方轻手轻脚接过巨大幅照片,盯着边缘一角猛瞅。
片刻后,她抬起脸,将那边缘一角折了一下,比对在自己脸庞,问:“这个人,是不是跟我很像?”
“不会吧?”方舟疑惑皱眉,“如果这曾经是你母校,你应该记得吧……”
她话头停顿下来,视线在那边缘一角和命黎这张脸来回移动,甚至为了确认自己没有脸盲眼抽,方舟特意揉了揉眼再继续看,结结巴巴说道:“呃,我怎么感觉,这就是小时候的你呢?”
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命黎,清冷漂亮的脸多年相承,一点没长歪。
命黎这下子真的是陷入疯狂沉默了,如果她真的在这所学校待过一段时间,怎么着也得有个七八岁,那正是记事的年级。
可她翻了好几遍记忆,也没找出一丁点有关于这个学校的任何印象。
对命黎而言,它貌似只是个完全陌生的存在,然这张照片却告诉她不是这样。
命黎更加确定自己的记忆被篡改过。
多么恐怖的认知,不知是催眠原因,还是其他。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方舟以为她又不舒服了,连忙上前扶住,说道:“要不你拿着照片回去休息吧,感觉你还没好利落。”
“不用,没什么好看的了。”命黎摇了摇头,把这幅照片归回原位。
照片给她的冲击着实大,她抓心挠肺地想要知道当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此,她询问了有关于这个学校的仓库室、档案室以及其他有可能放着文件资料的地方,打算一一搜寻。
方舟本想着助人一臂之力,奈何她还有个事项需要与其他人讨论,便递给命黎一个手摇铃铛。
据她说明,这个铃铛声音巨大,只要一响,方舟就会知道命黎需要她。
不管怎样,对于没有便捷交通设备的现在来说,手摇铃铛作为一个通知物品确实还算管用。
首先她去了最有可能的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