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木市回来的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林宴京也被秦洛珩传染了。
早上林宴京是被急匆匆的敲门声吵醒的。
窗外的光被遮光窗帘挡得严严实实,不看手机完全不知道外面是几点。
林宴京勉强从被子里探出头,她感觉到身边的揽着她的腰的男人下了床去房门口。
睡眠时间完全没有补充回来的情况下让她有些起床气,林宴京有些恼火地抬起手去摸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不到八点。
是谁周末大清早来敲门啊……
她大概听到房门有交谈的声音想着问秦洛珩是谁,可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已经疼到说不出来话了。
很快房门口的交谈声结束,她听到秦洛珩的脚步声回到卧室。
身侧的床位微微往下一陷,男人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
林宴京这时候稍微有点清醒了,她借着透过遮光窗帘的光往身边的人那边挤了挤:“是谁敲门啊?”
“肖宇鸣,送早餐来了。”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秦洛珩抬起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烫手的温度他马上又坐了起来。
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感受林宴京额头的温度,他说:“你头好热。”
“热吗?”林宴京一说话就感觉嗓子像是有小刀片划一样,她轻轻咳了声,“好像确实感觉有点不舒服……”
秦洛珩开了床头的夜灯,一时间刺眼的灯光让林宴京闭上了眼,她感觉额头有柔软的触感。
下一秒她听到秦洛珩说:“我去找温度计。”
说起这件事,秦洛珩有些惭愧。
原本只是他一人生病,昨天两个人厮磨了许久也许是夜里着了凉,还把林宴京给传染了。
早上肖宇鸣来送早餐的时候看着秦洛珩脖颈上的痕迹咦了一声,把早餐扔给他留了句:“老畜牲。”
早上莫名其妙被敲门声吵醒,还被人骂一句老畜牲,秦洛珩不理解地推了下眼镜,这才看玄关旁边的全身镜才发现脖颈处留下的一片片痕迹。
屋子里也是一地的凌乱。
秦洛珩想到肖宇鸣刚才的话轻轻笑了一下,一边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一边去客厅找医药箱。
因为身体原因,秦洛珩一直在家里常备着一些感冒药,赶上换季秦洛珩染上了感冒,就没有把药箱收起来,考虑到林宴京的身体要紧,他把茶几上的几盒药都装了进去抱着药箱回到卧室。
“呜呜,我感觉我浑身酸痛。”听到到秦洛珩回了卧室,林宴京借着自己不舒服开始撒起娇来,一会儿揉揉头一会儿按了按自己的腰。
“怪我。”秦洛珩拿着测温枪坐在床边弓着背把林宴京额头的刘海捋到一旁。
他确实是在自己生病的不清醒的状态下拉着林宴京,两个人在卫生间厮磨到凌晨,林宴京倔强地身上盖了件秦洛珩刚洗好的大衣,没想到最后还是着凉了。
秦洛珩垂着眼看着她一张小脸都烧得泛红,他停顿了许久,才带着颤抖的声音往下说,“昨天,抱歉……”
滴——
秦洛珩看着测温枪上显示的数字啧了一声,掀起一块被角把林宴京盖的严严实实:“快39度了。”
已经很久没有生病的林宴京只觉得浑身的肉都在痛,她听到秦洛珩自责的语气连忙掀开被子爬到他身边抬起手去抚平他皱成“川”字的眉头。
“自责什么。”林宴京去抱着他,听着他胸腔里回荡着的心跳声,“我也有一半的原因啦。”
“昨天才决定那么重要的事,今天就让你生病了。”秦洛珩有拾起被角盖在林宴京身上,“只会让我担心以后会照顾不好你。”
林宴京不知道是被烧糊涂了还是想到两个人真的确定以后要成为一家人,就傻乎乎地歪着头笑着:“我以为你会不记得。”
“我现在清醒得很。”担心林宴京会感觉冷,秦洛珩又抱紧了眼前的人,他低下头将一个吻落在林宴京的额头上,“我会联系你的父母,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方便,我去见他们一面说一下我们之间的事。”
“啊?”林宴京抬起头,借着小夜灯看着秦洛珩的面庞,“可是意大利那么远。”
“这是关于我们的事,就算多远我都会去拜访。”
-
在秦洛珩的悉心照顾下,又赶上了周末林宴京很快就痊愈了。
两人依旧是每天傍晚都去风明街的旧巷陪着林锋彬和林紫云吃晚饭,在赶上楚熠来了的一天晚上秦洛珩让他帮忙接来了戚茵茵。
今天的风明街人多,热闹。
饭吃到一半,秦洛珩握着林宴京的手,看向林锋彬,他郑重地开口:“我打算,过两天去意大利拜访一下宴京的父母。”
戚茵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里刚嚼着一大块肉,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哥哥,她拍了拍楚熠的胳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