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来,黑衣人皱了皱眉,连忙收回力气。
下一刻,一阵冷香迎面袭来,黑衣人被忽然发难的沈之屿撞了开,另一只手手中一空,仿佛又凉悠悠的风挂过,再是热意代替。
滴答,滴答。
这一次,他的两只手都染了血。
魏喜被沈之屿救了出去。
“朋友?我这种人可没有朋友。”
沈之屿在救下魏喜那一刻便挡身在魏喜面前,目光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亮了亮,说道:“阁下要想和我叙旧,却不挑好时间和亮明身份,实在人为难。”
经过这一番搏斗,远处的火光已经近在咫尺,只要再转过两个弯道,礼王兵就回来了。
“我喜欢看你为难的样子,特别好看。”黑衣人尾音上调些许,甩去手上的血水,从身后拿出一把盘绳,解下其中一端,“阿屿,碍事的人就要来了,收好你那些暗器,乖一点,我可不想对你动狠手。”
“沈某模样平平,阁下这癖好还真是让人不解。”
黑衣人的指骨被捏响。
“沈之屿,少给我装傻!”
“手给我!!!”
这两句话几乎是用一时间发生,黑衣人惊愕的回过头,没看清来人,就被一爪子呼出十尺之外,下一次攻击来临之前他连忙双臂十字交叉挡在胸前,才挡住不被狼爪拍碎五脏六腑,借着力道在地上滚了几圈,重新一看,沈之屿和那个小孩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刚想骂一句,还没开口,耳朵捕捉到可怕的割裂声,本能地侧身躲开,一支箭就射中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
黑衣人猛地抬头,看见屋檐上放伫立着一头几乎融入夜色的头狼,绿色的眼珠阴寒,四周狼群或伫立或匍伏,随时准备攻击。
头狼背上的人想要杀他。
礼王府的家兵人耳可辨地靠近,即将绕过最后一个弯口。
元彻锁准黑衣人,刚想再取出一支箭,背上猛地一沉。
再回头看,黑衣人消失。
沈之屿恐怕是靠着最后的意念死死抱着魏喜,脑袋抵在元彻肩膀后面,他熬过了最冷的不适,转为开始发\\热。
“别管他了……先,先带我们走。”